多少次她都想冲过去问问露露,到底是为什么这样对她,可是她都没有,现在她终于知道了:露露的爸爸在林琳家里的企业上班,林琳以这个为理由相威胁,实在是太卑鄙了,她和露露最纯真的友情,就这样断送在了林琳手里,本来可以携手互助亲密无间的两个小姐妹,被迫分道扬镳了,她知道露露是个不会反抗的孩子,所以她不怪她,她只是非常非常地恨林琳,她感觉自己从小到大,爱的人和恨的人加到一起,谁都没能让她有这么强烈的感觉。
她心里也有一丝恨王烨,她才知道,原来自己为了得到他的爱,得罪了那么多人,付出了那么多,这些她都可以接受,因为她心里有他,可是当困难降临的时候,当她被林琳冤枉的时候,他居然不能理解她,他质问她,他离开她。
可是她还是不会对他做任何事情,因为他是她心上的人,只是,嫌隙,已经在她的心里了,她不再认为他会拼尽自己的一切去爱她包容她,像他所承诺的那样。
只是,她还是不能克制地,心里装满了他。
王烨打心眼里恨林琳,同时也打心眼里感激她,如果不是她,他不会发现,自己原来这样爱着陈酒,这样喜欢一个人对于以前的他而言,简直不可想象,可是现在他为了陈酒却做到了。现在他唯一想要做的就是重新赢回酒儿的心,告诉她,他不再怀疑,只想听她一个人,信她一个人,为了她的幸福去奋斗,别人都不再重要,说什么做什么,他就当做是一阵风,或者是某人放的一个臭屁好了。
陈酒不是只敢想不敢做的人,她想是为了她去做,既然她心里有了报复林琳的念头,她就决定不惜一切代价去做。
整人恶作剧,她陈酒是能手,坑蒙拐骗,她是老本行,虽然很久不在道上混,但是起码上手快,真不知道林琳得罪谁不好玩,为什么要得罪陈酒呢。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林琳惹了陈酒,她的末日,就要开始了。只是她自己还混沌朦胧地浑然不知,我们姑且为她祈福吧。
像对付王烨的那种小儿科招数,酒儿不稀罕使在林琳身上,那种招数是对待非对抗性矛盾的,可是她和林琳之间的矛盾,显然已经上升到了对抗性矛盾的层面,她不能原谅林琳,无论如何都不能,可是她失去的东西再也回不来了,于是她想让林琳付出一些代价,虽然这些损失对于酒儿来说,永远弥补不了她的痛和伤。
林琳渐渐开始发现,每次她值周的时候,清洁区里的垃圾都特别的多,教室里走廊上扔的什么垃圾东西都有,最要命的是本班对应负责的那个小厕所每次都要喷发,林琳是从来没干过活的大小姐,看见这阵势早就吓哭了,连忙给家里打电话,他老爸派了一帮家里的帮佣来帮她打扫卫生。还没进展一点,酒儿就带领着一群人跑到史泰龙校长那儿报告起诉的,一条条搬出校规来砸史泰龙,史泰龙万般无奈,只好把林琳家的人全都请出了学校,林琳每次都做不好,根据校规,一次不合格的值日要再被罚三次,这样一次次地累加起来,林琳需要从此刻一直做到毕业都做不完了。
这还都是小意思,林琳发现自己的桌子越来越矮了,原因是自己的桌子腿每天都会被锯掉一截,虽然只是短短的一截,可是日积月累,林琳发现,不到高考,她就要像日本人一样直接坐在地上了。
可是她并没有如愿,这项工程停止在一个恰当的度上,之所以说它是恰当的,是因为林琳坐在上面腰背要形成一个非常痛苦的弧度,可是肉眼并不能很看出来,所以学校也没有理由给林琳从新安排桌椅。于是林琳只好每天非常享受地在她特制的桌椅上度过消魂的10个小时,每次回到家,她都感觉自己的腰快要折了,真是连死的心她都有了。
可是人类的想象力却不仅仅停留于此,某天早上,当林琳去上学的时候,她吃惊地发现,自己平日里坐的,总停在小门口供她炫耀的车上,悍然被胶带贴满了一个大大的数字“290”。
她想让司机去撕,可却发现那胶带粘得异常紧密,万般无奈,她只好带着那数字去上课去了,一路上发现自己的坐骑的回头率比平时还高,她心里有些诧异,却还是没当做一回事,可当她晚上回来的时候,她终于了解,原来二九零的意思是,三八加二百五加二。
林琳终于忍无可忍了,想让夏歌去帮忙说和,让酒儿罢手,夏歌去试探性地跟酒儿谈了一下,无奈地冲林琳摇摇头,表示没戏,林琳绝望了,夏歌看着心里有些难受,出主意说林琳可以去找王烨帮忙。
林琳没有办法,自己又扛了两天,发现自己被湮没在浩如烟海的战争之中了,她被卷入到各种恶作剧事件之中,当然这些事情原本也就是冲着她来的。所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自从本次事件发生以后,全校同学都进入了和林琳的对抗状态。有些人是实在看不惯她那张伪善的脸和一天到晚仗势欺人的样子,早就想整整她了,也算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另外一些人是因为无聊,实在无法从乏味无趣的高中生活中找到人生的乐趣了,恰好有了这么件事情,他们终于找到了高中生活的突破口,慌不迭地加入到这整蛊的队伍中去,发挥自己的余温余热。另外一部分人,平时因为个人的仇恨嫉妒,平日就看不惯林琳在史泰龙面前专宠,又做出一副王烨是她一个人的样子,现在终于盼着她栽了,都欢欣鼓舞额手相庆,这三拨队伍加在一起,把林琳直整得生不如死。当然表面上她还是无限风光的,只是这种事情的痛苦只有自己知道,就好比看日本恐怖片一样,那种丝丝入扣的恐惧充斥于整个毛孔之中,而不是表面上形象的狰狞或恐怖,就好比一口直达心肺的烟,呛得你有口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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