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立即引来哄笑。这群恬不知耻的马贼,冬天正是闲的时候,除了吃肉喝酒,便是谈论过去一年上过最满意的女人。女人在他们心里什么都不是,只是泄愤的工具,因此他们说的轻巧,语气尽是轻薄。
魁梧男人眼中的夏萧变了脸色,有人动他禁脔,他便不能再忍。男人正要扭头呵斥自己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弟,这四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可能还是修行者。可没等他开口,夏萧身形已不见。
夏萧速度极快,刮起一道风,令男人心里一颤,这该是多强的修行者?
马队足有五十人,可被围住的母星龙并未停止脚步。这些家伙,虽不能杀,可不值得他停。男人没时间去管他们,因为他的其中一名小弟已被撞翻下马,瞎了双眼,在草原上一阵叫唤,声音如杀猪,凄惨无比。
夏萧不说一语,起身时,背包里的卷轴发出极为低沉的碰撞声。
“老大,这小子是修行者,快杀了他!”
马贼怒吼时,男人迟迟不敢有动作,因为夏萧手上的动作,是撕开契约空间的手印。他一个马贼,仗着凝种就能为所欲为,可在尊境的修行者面前,还是不敢放肆。
人面鸟身的句芒惊了众马贼一跳,可他们还没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甚至比划着武器。
“教训教训就好,别出人命。”
夏萧眼神厌恶,又补上一句。
“也别留情。”
“真够刁难我的。”
句芒摇头打趣,在夏萧离开后,散发出一道气息。
扇动羽翼,夏萧回到舒霜身边,他身后有马匹嘶鸣,有人在惨叫求饶,连叫爷爷爸爸,恨不得飞过去舔句芒的鸟爪,让他放过自己。可这个有趣的游戏,是夏萧教他的。
五十个马贼被风刮起,极快冲上天空,又一瞬没了风,猛地下落。如此循环,不过一次,马贼们便开始肠胃翻腾,一阵呕吐,肠子都快吐出来。先前的凄惨声填满整个草原,可没人会怜惜他们。
句芒好奇,以往夏萧说,他原先那个世界的人曾把这种行为当游戏。普通人还敢这么玩,真是胆子大。夏萧其实也不懂,人的生命就一次,干嘛不好好珍惜。可能是他没冒险精神,可能是他太怕死。
等风停,已快黄昏,五十位马贼坐在草原上吐出胆汁,生不如死。他们的马匹都被句芒吓走了,今晚若是不注意,便会被野狼叼走。他们本以为今天是个开荤日,没想给畜生开了荤。最惨的还是那个没了眼睛的男人,他躺在地上,以为天黑了。
“这片草原,始终都这么贫瘠吗?”
快到勾龙邦氏的帝都王庭了,一座城露出一角,可无比和斟鄩比。
一路走来,全是荒芜的草原,虽然没到寸草不生的地步,可这泥土,恐怕生不出好的萝卜白菜。
“以前这里也是一片肥沃的土地,可勾龙邦氏的人耕作不科学,就算我们费尽口舌劝说,他们也不听,固执的要命。要是听劝,肯定不会这样。”
这些事母星龙和加娜儿都不知道,因此好奇。
“教皇大人阅历丰富,从他那,你一定学到了很多吧?”
舒霜乖巧点头,不经意间提起往事。
“我当时也劝说了很多人,可他们凶我,说自己的土地自己做主,不用外人说三道四。”
轻耸酥肩,舒霜显得没办法,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勾龙邦氏,这里的人太过蛮横,还不讲理。可这句话惊到夏萧,母星龙和加娜儿也再次投来目光。
“你以前就来过?”
“嗯!隐约有点印象,当时我还小。”
舒霜声音很轻,和以往一样酥柔甜美。可夏萧额头布满黑线,地质变化起码要几十年甚至百年的时间。舒霜当时便来过,现在怎么可能和自己一样才十六岁?
莫非……和舒霜的身世有关?
夏萧又想起这件事,可在圣泉中,舒霜依旧是舒霜。而且舒霜活了这么久,怎么可能是尊境幼龄?谜团不断朝夏萧打来,令其慌了神。
忽然,天黑了。先前的黄昏一瞬消失不见,只剩一片黑暗,如没有星辰月亮的黑夜,伸手不见五指,如有鬼神作祟。
这阵黑,令夏萧和舒霜心想不好,他们不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