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不好摆放。
晓冉换上了白红色的长裙,一根羽毛,能在她的元气下化身一件无与伦比的流裙。她听到夏萧的声音,当即起身,撞到天花板,发出一声闷响。可能是因为爱屋及乌,夏萧提醒着她小心些。
一边揉头顶,眼里冒着泪花的晓冉一边说:
“这是舒霜在黑暗里留下的唯一一件遗物,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关于舒霜,晓冉提起时小心翼翼,唯恐夏萧情绪失控。听大师姐说,舒霜离开时,夏萧哭的气都喘不上来。现在虽然平静很多,可她觉得夏萧还和自己一样,心在痛,无时不刻不想着那个温柔的女孩。
舒霜留下的,即便真的是个平常的小饰件,舒霜都会宝贝,更别说是在黑暗中留下的东西。夏萧觉得它不简单,便找了一根红绳,将其绑好,系在脖子上。
夏萧戴过舒霜为自己挑选的手链,佩戴过香囊,可不喜欢项链。舒霜曾问他为什么,他说不想被勒住脖子。在龙岗的那些年,即便父亲和大哥在身边,夏萧都有一种随时被迫害的感觉。他甚至睡觉时不脱衣服,就是为了应对紧急情况,不像现在,一切习惯都恢复正常,因为身边有舒霜。可现在那个让他心安的女孩离他远了,连一个像样的告别都没有。
握着小圆片,夏萧匆忙回房间穿外衣。
“我出去一趟。”
夏萧走的很快,将晓冉丢在原地,她想跟上去,但想了想,还是准备留在房间。她学着舒霜的样子为夏萧准备午餐,等着他回来。晓冉想安慰夏萧,可他看到这些,只会心凉。
在小镇的巷子里,夏萧一个人飞奔而过,腰带都没系好。以往,他也经常一个人走过这些巷子,可从不孤独。现在的背影,却令一些教员看之叹息。一些人已知舒霜的事,少数人还不知道,可夏萧的背影,真的很孤寂,像缺了一丝魂。
今日特殊,阿烛没有开课,胡不归一个人坐在木榻上,闭着眼想事。
“前辈!”
夏萧没了平日里的礼貌,他大声嚷嚷,迫切想知道自己昏迷后的事。昏迷之前,那片黑暗那道女声,都被他过耳目不忘的能力记着。可昏迷之后,舒霜冲进黑暗,自己的夜纹感觉到死亡,还发生了什么?
“别急,坐吧。”
胡不归指了指身边的蒲垫,这本是给笛木利准备的。他们虽是多年好友,可大吵一架,因为胡不归有些沮丧。可能是因为年纪大了,他开始怨恨自己的能力不足,但凡他快一点,舒霜都不会有事。笛木利见不得他这样,便是一顿臭骂,胡不归的性子上来,结果不欢而散,可既然是老友,都了解彼此,明日也就好了。
坐在蒲垫上,夏萧身子朝他倾斜,双目盯着胡不归,颇没礼貌。
“前辈,我昏迷后发生了什么?”
“舒霜为拖延时间而死,大师姐到达战场,和敌人斗了一整夜。”
胡不归是故意的,他故意说舒霜死了。他很喜欢那丫头,她温柔体贴,知道自己年纪大了,送给自己的桃花酥都少了糖和油。她说,大师姐借此突破问道,虽是巧合,可她和夏萧也祝自己早日突破问道。胡不归当时有多开心,现在的脸色就有多铁青。这已不是不好给教皇交代的问题,而是痛失优秀学子的问题!
“对方的身份知道了吗?”
夏萧心里很乱,先前都没想到这些事,也没注意自己伤痕累累。他虽被光球保护,可受了伤,多处肌肉被撕裂。可心上的痛苦将其麻痹,令其觉得这些都不算什么。
“不知道,她逃走了,实力在大师姐之上。”
夏萧捏拳,指甲虽不长,可刺进肉里,冒出几滴血。他惊讶于大师姐的不敌,可更憎恶自己的无能。舒霜已保护自己很多次,晕倒过,乏累过,可自己永远都只是躲在她身后。
“夏萧,你对舒霜肯定有很多疑惑吧?”
“前辈,您知道?”
夏萧嘴唇干裂,满眼期待,可胡不归摇了摇头。
“抱歉,我不太清楚。”
夏萧有些失望,甚至恼火,不知道干嘛逼逼?他准备离开,可胡不归又说:
“去找大师姐吧,副院长知道的,她都知道。”
夏萧又有了一丝希望,问:
“大师姐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