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偷东西被抓,还执迷不悟打人,我帮了,岂不是表明我赞同这种行为?”
夏萧有着自己的看法,老板娘从不问他来自何地,所去何处,只是问些这种问题,他便一一回答。
“若一对真乞丐在街上乞讨,我会去帮,谁都有困难的时候,我最落魄的时候,就差流浪街头。其实睡在乱坟岗的鬼宅里,和流浪街头的差距也不大,可有的事,既然不对,就不该去做。否则做了,被抓被打,都是报应,这是因果。”
“那他们若因为这样死了呢?”
“这个问题就好像一个学生在学堂考试作弊,结果被教员抓住。教员不管是出于维护考张秩序还是秉着公平公正的原则,都应该让其出去,这趟考试也算作废,并以零分处理。教员没有打骂学生,甚至没有当即批评,可到头来学生跳楼,所有人便指责这位教员。这位教员何罪之有?现在,那个学生就是那个乞丐,只是讨同情。”
胖女人点了点头,眼中又闪起欣赏之意。作长辈的,总喜欢去考验晚辈,似想看看此人的天赋如何,她也一样。做老板娘唯一的好处,就是能看到各种各样的人,他们身上的故事,比万卷书籍还精彩。
“没想到你平时冷冰冰的,讲起道理来话这么多。”
“就像老板娘不会管城里的事,可半夜有人一直在客栈敲门,即便睡着了也会翻起来看。若是可疑人物,立即会被你喝走。”
胖女人露出憨厚的笑,那夜的事倒是令其在街坊四周扬了名。可她一直这个性子,她又不是城主,管不了太多,可自己客栈的事,必须管好。
“我煎药,你管理客栈,都是对自己分内事的负责,莫非这不是应该?”
夏萧这么一说,胖女人开心的连连点头。
“应该即是责任,说的不错。”
夏萧掀开陶瓷盖,里面还有药渣不断起伏,还得等一会。可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掀起动作,令极为浓郁的药香四处弥漫。夏萧怀疑这药可以直接来熬鸡汤,可为了避免暴殄天物,始终没有尝试。
“那丫头是你什么人?”
老板娘第一次这么好奇,没想夏萧会认真回答,毕竟他说自己叫方欢,很有可能是假的。可夏萧挠了挠头,以比较正规的话答道:
“兄妹。”
“怕不是暧昧出来的?”
“我是她师哥,她是我学妹。”
老板娘长哦了一声,说起夏萧和她很配的话。但只换来夏萧一阵苦笑,这种话听起来最为难堪。
“老板娘哪看出我们配?”
“郎才女貌,年龄也都相仿,不配吗?”
夏萧摇头,他才不管什么性格相似只能玩耍,不同才能互补那种话。不管什么都有特例,他就是那个例外。他觉得自己和舒霜最配,暴雨下佳人举伞,走在滂沱街头,犹如画卷,岂不美哉?要是耳边一直有个人叨叨,夏萧恐怕得烦死。
又聊了几句,等药温了,且沉淀好,夏萧倒出一碗,准备端到楼上去。
“老板娘,一会还得麻烦你。”
“我随你一起上去吧,正好现在无事。”
胖女人一踏上台阶,就有木板嘎吱嘎吱的声音,她站在台阶,看夏萧打开门,走了进去。阿烛前些天脸色差的吓人,现在已恢复红润。
“喝药。”
每次喂药前,夏萧都会先说一句,他觉得阿烛可以听到。他用了三顿药将自身状态调整到最佳,夏萧喝了整整三天的药,是该醒了。
寒气在飘,热汗在流,阿烛眼皮微颤,最终睁开时,是夏萧长着胡渣的脸。见夏萧这么不修边幅,给自己喂药的样子这么专心,阿烛的嘴角微微上扬。她醒,夏萧本该高兴,可看她这样,总觉得在劫难逃。他已经很注意了,希望是自己多想。
放下碗,夏萧拿过毛巾,给阿烛擦汗,并将其扶起。
“身体没什么不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