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责任还是义务,你都必须这么做。”
王陵耍了些小聪明,众学子一听笛木利这话,皆兴奋!
只要前辈答应,他们就能出学院。他们知道无法阻止战争,即便王陵是南商皇子也无法左右丝毫,只有代表各自的国家出战。这一战是未知的生死,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他们这个实力,必须要在这场战役中展现出些作用。
“可你告诉我,你们上了战场,如何处理对方?”
笛木利看着王陵,又看向夏萧,扬了扬下巴,道:
“你怎么处理夏萧?夏萧,你觉得该怎么对付王陵?”
“打!”
夏萧和王陵异口同声,令笛木利笑道:
“你们把台词对得不错,可战场不是舞台剧,没有让你们排练的机会和时间。我确实赞同你们以国家的立场展现自己,可不会让你们出学院,你们现在没能力加入战争,还是不要自找折磨。”
笛木利突然道出的否定和打击震撼了众人,在夏萧和王陵想开口时,这位经验丰富的前辈又说:
“你们现在觉得自己能有所作为,只是放大了自己学院弟子的身份。可出了学院,上了战场,你们是什么?你们不是谋士,只是战士,战士要听从命令。你觉得在那等战场上,你们还能像现在一样代表自己说话,或发表意见?”
“王陵,到了战场,你代表不了南商,即便你是皇子,南商的军队也只认将军,只认亲王。私底下十几个士兵能听你的,一百个士兵也不敢杵逆你,可士兵的数量超过千,多过万,便不是小队,而是真正的军队!这个简单的名词,代表着什么你应该知道,南商军队的纪律有多严你肯定也比我清楚。”
“军队是离开弩的箭,只被空中的大风驾驭。而你,即便到其身边,也只是被南商浪潮推着刺向前方的一柄利刃,没有别的作用。夏萧,胡不归留下的那个稳字,若你还没参悟,就不要跑到外头去。我不想撕你伤疤,可外面世界的危险程度你是知道的,只要阿烛受伤,不能隐藏你的气息,蠢蠢欲动的黑暗便有可能铺天盖地的将你笼罩。”
王陵和夏萧顿时愣住,不是因为自身意识的动摇,而是想着该如何反驳。他们今天,必须要争取到离开学院的机会!可其他学子,脑中都闪过关于自己的凄惨画面,或躺在地上被士兵践踏,或在地上血肉模糊。
激烈的战火中,没人会因为他们是学院弟子而给予保护,即便想,也不一定能做到。即便在阵营里会得到尊重,可乱战下,无论男女,无论相貌,一切都没用!除非是露大腿露胸,穿得性感,又摆出人畜无害的样子,才能激起人的保护欲,逃过一劫。可这等招数,大家都不耻去做。
“前辈,那如你所说,我们到这等关头都帮不到自己的国家,岂不是更为严重的不仁不义?学院对我们有再塑之恩,难以回报。可我们的国家,对我们也有养育之情,重于泰山。我们若不回去,未免显得性情卑劣,为人低下,且被他人诟病。更重要的是,我们有那个责任,就像你先前说的那样,在场的各位,此时都该出现在军队中,带着自己的子民冲向对方阵营!”
五十二人眼中皆放光,似赞同王陵的说法。
“前辈,我知道上了战场可能会丢掉小命,可我们退缩不得。”
“于情于理,你们是该回去,以你们现在的实力,难以力挽狂澜,也决定不了最终的结局,但能鼓舞士气。”
众人又一次有了希望,可笛木利神色一黯,微笑道:
“但我不会放你们走。”
这等反差,被可恶的微笑展现地淋漓尽致,同时令众人无可奈何。不过众人已做好准备,他们在开战前三天来,就是为了和笛木利赖皮,一定要争取回去的机会。见他们席地而坐,不想走的样,笛木利反而笑了,也坐在台阶上,啃起一个苹果。
“我这院子很久没这么多人,你们想坐就坐吧!反正我也无事,陪你们晒晒太阳。”
看笛木利不慌不急的样,五十二人先乱起来。一察觉到他们的情绪,笛木利笑意更浓,这些生瓜蛋子,还想和自己横?真是太嫩了。可当五十二人单膝下跪,甚至左膝也将落下时,笛木利怒了。
“都站起来!”
王陵带头说不,他们希望笛木利让步,可后者喝声,令他们头皮发麻,心怵感如至地狱,在点着森冷冥火的柱下绕了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