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承受不住元气带来的灵压,打起退堂鼓。
苏欢和姒清灵在灵压中对视,看来前辈已下定决心,她们是该走了,和很多南商人一样退到院门外,因为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徒劳。可即便身边的人都尽数走光,也还有人在。夏萧保持着之前那个跪求的姿势,这个样子是有些卑微,可他于灵压中一动不动的身形,令很多人离去时都选择投之以敬畏的目光。
灵压中只有后退不会有任何阻力,否则即便站在原地不向前,都会感觉到一股极为强横的压迫感。它从四面八方前来,挤压着他们的身体。那种难受的感觉,扣紧脚趾也无法缓解。
在身边人都离去时,王陵也动过离开的念头,他不是无法坚持,而是觉得再这么惹前辈生气并非一件好事。可看夏萧,他的好胜心又令其停在原地,想和其比一比。更重要的是,王陵觉得夏萧会创造奇迹,这种感觉十分强烈。
随夏萧和王陵一起的,还有阿烛,这丫头不比其他人,她既然没有感觉到任何压迫。扭头看夏萧,他已面色涨红,像有鲜血积攒,即将喷发,令其不由往一旁挪了挪。这等动作,和夏萧与王陵不敢挪动的身体形成鲜明的对比,显得有些滑稽。
笛木利赞赏夏萧的毅力,欣赏王陵的好强心,可阿烛这丫头,像一场游戏的漏洞,顶着三级的身份,却有着满级之上的实力。笛木利即便神思许久,也找不到阿烛能这样的原因。她像另一个世界的来物,丝毫没有因为笛木利的灵压有所变化,真是奇特。
眼前的世界扭曲的厉害,像某位画家抽象的画,虽说看不懂,可因为色彩的交织和某种原因,能卖出天价。而身处其中,眩晕的厉害。夏萧感觉自己在云霄飞车上下不来了,先是身子如铅沉重,后是失重。这种感觉已超乎夏萧对灵压的认知,令其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起来了。”
耳边是阿烛的声音,它像一只手,拨开眼前的黑幕和强光,令夏萧能看清眼前的一切。他的身体被一只纤细但并不滑嫩的手拉了起来,可还是站不稳,就靠在阿烛身上,像一滩烂泥。这是夏萧第一次和自己脸贴脸,可阿烛丝毫没有喜意,而是像一位年轻的妻子,毫不留情的骂着自己回家后醉倒的丈夫。
“怎么跟个孩子一样?站好!”
阿烛蹙眉,可笛木利一挥手,夏萧便猛地后栽过去,撞到院中地板后发出一道极响的声音。阿烛听着,又是心疼又想说活该。院子除了自己,只有夏萧和王陵,他们以不同的姿势躺在地上,令阿烛只能无助的看向笛木利。
“先坐一会,我需要时间思考。”
笛木利一直不想让学子们回去,可看着夏萧阿烛和王陵,似乎碰巧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如果让他们二人回去,肯定能安抚学子们躁动的心,虽说自己回不去,可起码有人能表达自己的心意。可夏萧这个身份,笛木利真怕他受到南商那些老家伙的沉重打击。
思索许久,暖风也带不走他的愁绪。不过等夏萧和王陵彻底清醒,且能站稳后,笛木利还是开了口。他看着夏萧和王陵,正准备说,却为强者的目光心生好奇。
“你那眼神什么意思?”
“我知道前辈也很难,不过这下,凑巧只剩我们三人。”
“别得意,若是我想,你们仨,一个不差的都得留下!”
夏萧笑而不语,无论前辈怎么说,只有他们三人的话,应该让自己回去。毕竟他们悄悄回去不会引起多大动静,而且自己所在的阵营也能保护自己不受对方的强者袭击。他这可恶的微笑令笛木利眉头竖了起来,可他一个长辈,怎么会和晚辈计较?
“回吧,回去后告诉自己所在的国家,其他人都回不去,然后爱怎样怎样,等累了就回来。”
“多谢前辈!”
夏萧和王陵行大礼,在阿烛叼着狗尾巴草,还没反应过来时,夏萧已拉着她跑出院门,去找川连师哥。这一战,夏萧得做好最充分的准备,他不止要上战场,还要让所有人知道自己和夏家的重要!
“何时出发?”
“后日!”
后日是开战日,到时出发有些仓促,可提前归去也没什么用。因此,王陵默许,可当夏萧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时,他隐约有种不安,不是因为南商战事,而是因为自己保不住夏萧的安全。虽是同窗,可到了战场,或许真的会像笛木利前辈说的那样。南商这边的强者,会在人手足够的情况下牵制住大夏军队和强者,然后将毒手伸到夏萧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