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看面色便知不妙,?色极为严重。夫谷主心中一边窃喜,脸上眼中一边展现出些惊奇,就连夏萧看着,都觉得不是他下的手。夏萧最擅长观察小动作,那一瞬间的疑惑似乎装不出来,可夏萧多虑了。
嫩姜难以比过老姜,神医不看他何等动作,只相信自己调查到的东西,所以夫谷主说再多在其耳中都是放屁。但他倒要看看,这老家伙究竟要怎么解释,才能逃脱嫌疑。而且神医隐约觉得,这件事或许会引出以往的是非。
“我和夏萧上次见面已是数月之前,怎么可能下毒?不过光看神色难知情况。若神医信得过我,在下定将倾全谷之力为夏萧治疗,以展医者仁人之心。可还请神医明鉴,我可并非是那等小人。”
“小不小人我不知道,可你应该记得老谷主是如何辞世的吧?”
“身为老谷主唯一的亲传弟子,我自然记得师父驾鹤西去时的场景,可这……有什么关联吗?”
夫谷主并未有所动容,神医见着一阵暗叹,果真是个狠角色。不过他要说的,也确实是这些长寿老者所好奇的。
“老谷主当年的死堪称神秘,虽说当时的我并未有如今成就,可医师界广为流传,我也有幸听说过几次。夫谷主,听闻老谷主死前早已含吐不清,四肢也都难以控制,双目呆滞无神,很快便散尽浑身元气,最后悄然归西,是否为真?”
“为真!师父在寝室中突然病发,四肢僵硬,张嘴无声,不过三日便归西。”
“那你是否记得当时药王谷给出的告示,说老谷主他为何而死?”
“师父一生用毒,面色发绿,稍有不慎攻到自身,便是那等下场,我有段时间也和师父一样,可不再专注修行和毒药,才逐渐恢复正常。”
“那你觉得这个解释是否为真?”
夫谷主不言,可身旁老者已上前,道:
“老夫尊敬老谷主,所以冒昧的插一句嘴,过去的事何必深究?死者应当敬畏,而不是随意谈论。就算那个解释为假又如何?我们谷中的事,还请神医不要插手,也不要过多问起,毕竟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神医看都没看那位老者一眼,只是盯着夫谷主。后者面露阴鸷笑容,虽然藏得很深,可嘴角的微微移动似知道会有人站出来。维护谷主的尊严是这些长老一直在做的事,即便老谷主已死,生前多有诟病,现在也不能告知外者。丢人的事,还是少知道的好,可神医有办法让他们说出来。
“不是我想刨根问底,而是其中另有玄机。你们只顾及名声,所以没有深究,自己欺骗自己,说一切皆好,不能在老谷主已死的情况下再伤药王谷名誉,可正是这种心态,掩盖了老谷主的陋习,也隐藏了你们自己都想知道的真相。”
老者摇头,叹息时似有察觉,可眉宇间尽是不想追究,只想图个清静。
“事情已发生,再追究已没用,我们只想往前看。”
“可我不想!我学院弟子被伤,中的毒和老谷主一模一样。不过老谷主病发三日即归西,夏萧病发三次还在人世,但想完全治愈,就要将所有事情都捋清。”
病发三次?
夫谷主暗自惊讶,隐约觉得不好,这便是远道而来者吗?既然病发三次还能有意识,当真恐怖。夏萧一记眼神令夫谷主色寒,可谷中长老依旧没有放弃,不想说起以往的事。
“神医,你也是医师,理应有仁心,药王谷现已威胁不到学院,还请放我们一条生路。至于夏萧的毒,我们一同治疗,可好?”
神医摇头,他确实为医师,也有医师该有的仁心。可这件事,不能简单了断。
“我虽被尊称为神医,可也只是个自私的人,否则也不会留在学院,贪图那里的清静。可你得知道,此次的中毒对象不是一个普通的山野村夫,而是远道而来者。他体内有灵契之祖留下的烙印,肩负的责任是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若夏萧蛮横无理,遭受你们痛恨也就算了,可他为人谦卑,况且长白山山脉的比试是你们自己挑起,技不如人不说,反而施虐于我学院弟子,却还使用这等奇毒,是否想过后果?还是说下毒的时候就已在诅咒夏萧?”
阿烛随着神医的目光一起望向地面众人,又看向夫谷主。后者一开始还想狡辩,可事到如今,必须换些办法,否则解决不了当下的事。他有底牌能保证自己活,可若是老谷主的死被拆穿,他即便活,也将失去谷主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