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怎么感觉夏萧有些反常?”
“他最近遇到了些事,可能急着想提升实力。”
“符师可没有速成出来的。”
“我知道,但相比武者,符师对他而言,更容易创造奇迹。”
符师考验的是精神力的强大和元气的充沛,恰好,两个条件夏萧都有,而且符师比武者不同的,便是能掌控多种五行之力。这是夏萧最大的优势,因此,他可以是武者,也能轻松成为符师,甚至不需要再做多少努力,研究符阵的结构即可。
普通人通过手印学习符阵,而聪明人,总是通过符阵反推出手印,以此达到长期不忘。要做到那等程度显然不是容易的事,但夏萧做什么都不显得奇怪,因为他有那个能力,他创造的奇迹已足够多,本身便是一个不合理的存在,做出不合理的事反而显得正常。
在笛木利的拜托下,川连开始符阵的准备,孙仲磊甚至也加入其中,将长距离的空间符阵都纳入卷轴当中。孙仲磊觉得笛木利做得有些过火,可后者摇头,神色逐渐神秘,似有独特的见解,不止说出的那么简单。
“每晚都受折磨,白天若再不转移注意力,恐怕他会自我垮散,还是做些事好。白天累些,晚上想的就少。”
“师兄,符阵需要高度集中精神,他那个状态,我建议还是放弃苦修的好,免得自讨苦吃,落得个精神受损的下场。再说了,我也算和夏萧相处过,他应该不会因为那种事陷入这般境地。更何况他至今都没看到影像,还是说他已经看到,却没说出来?”
“应该是还没看到,可你知道他为何这般过激,甚至连作噩梦?”
“是何缘由?”
“大师姐初步判断,给他留下影像的人,是当年黑暗中的那个女人。她曾在蛮人的草原上困住夏萧,杀了母星龙和加娜儿,还有舒霜。”
这个无比温柔的三星神符师终于不再纠结夏萧为何那般反常,而是心生起同情。他知道舒霜的事,加上两位至亲教员的牺牲,夏萧会这般便不显得奇怪。
越是坚强的人,心中的柔软越致命,那段过往对夏萧而言,以噩梦形容再好不过,就是不知这噩梦何时能结束。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我和他相处的时间远超于你,知道那家伙的注意力如何能转移。所以,你若觉得可怜的话,就多给他布置些难题。”
“好,但麻烦师兄多监督他,我的符阵是他耗费大半元气都施展不出来的。”
笛木利点头,接过孙仲磊手中的五个卷轴。在刚才说话的间隙中,他已布置好五道符阵,这便是三星神符师,与问道并肩的存在。
虽说只有五卷,但笛木利觉得够了,若夏萧真的好钻研符阵,这些够他研究半年而难懂。转身离去,只剩孙仲磊一个人在原地叹气。他扶动长袖,卷起长衫,坐于春日走廊,以极为悲怆的语气吟诗道:
“故,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长叹息过,又摇头道:
“夏萧,路难行呐!”
夏萧的路确实很难走,可现在显现的,还只是那难路的一端。不过夏萧很快会踏上那黑暗而满是坎坷的道路,此时他在路前徘徊,自以为所做为对,其实确实为对,可事情的转折总是令人难以捉摸。
连续三日到川连处,心不在焉的没有催促,没有过问,只是看上一眼,拿走川连准备好的卷轴,回去加以了解,似战前检查着锋利矢头的士卒。这场仗是生死之搏,箭矢必须锋利,能给刺中的人带去两点伤害绝不退减到一点五。
每当看到那样的夏萧,昼夜赶工的川连便擦去额头的汗,唯一能做的,只是将符阵以作用分开刻入卷轴,以此方便他分辨和学习。
川连隐约觉得夏萧不是为了学习,更不是要钻研符阵,而是为了战斗,可没有说透,因为笛木利不可能不知道。如果川连猜想正确,笛木利便是在和夏萧下棋,如果猜错,也由不得他开口去说,因此沉默,专心制作自己的符阵。
几日过去,夏萧白日确实沉溺其中。可一到夜晚,又是那道影像,开始在夏萧的脑海中无限循环。
那是漆黑的一切,四周没有光怪陆离,没有半点光。
夏萧坠落其中,似躺在黑色的海里,不断下沉,可没做出任何反应,任由四周的黑暗侵占他的身体并开始撕咬,他无动于衷,因为这里的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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