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烛目光闪躲,没有回答,她至今都不想承认那等现实,笛木利却没有犹豫,回答道:
“胡不归死了,留下的东西给了阿烛。虚云圆寂,帮你镇压住了魔气。”
顷刻间,又是极强的天旋地转,夏萧早已厌烦这种感觉,可心痛到说不上话。
自责!
无尽的愧疚不断生出,不断在夏萧身体里徘徊,似要将其击垮,令其散作一团。可他抬头看笛木利时,渴求着一个没有问题的答案,他早已知道自己入魔后会有更大的代价才能回去。可当时的他没有选择,正如此时没有能力令前辈复活。内疚令他丧失平时的精气神,这一番折腾,他身心尽瘁,疲惫不堪。
“夏萧,有的事没有答案,但追究到底,都是那片黑暗闯的祸,和你无关。”
“前辈,那我该怎么办?随你回去再寻办法,还是走走别的路?”
“别的路?”
“先前那个黑暗中的女人告诉我她所做一切都只是为了将我变成她的同伴,所以才没有杀我,也没有伤害阿烛她们,可我总觉得事情有蹊跷。一切的一切,都来自灵契之祖,东海之东的起始大帝也曾极为悲惨的控诉过灵契之祖的罪行。”
“你说什么?她想将你变成她的同伴?”
笛木利心中本就有很多谜团,以夏萧的实力,就算将外界的所有力量都借用,都不可能在那个女人手中活下来。但他安然无恙,只是入了魔,原来,她对夏萧的觊觎已不是杀死而是同化。
“你准备怎么办?”
“我想走进去,找找自己想要的答案。”
笛木利的第一反应是拒绝,走进黑暗再想出来便太难。可夏萧坠入魔道,此时已在黑暗中,注定看到一些他们看不到的东西。就像先前的虚云,谁也不知他为何那么坚决,就在短时间内选择帮助夏萧。兴许是他见过了太多黑暗,不想让悲剧重演。
面对黑暗,谁也不知其中究竟有什么,就连那位活了许多年的教皇大人,眼前也蒙着一片雾。
若不走进去,怎能看见?可派夏萧去,真的可以吗?
笛木利也纠结,若是寻常弟子,像夏萧先前那般恐怕就要面对死亡的制裁。可他是夏萧,是背负灵契之祖烙印的男人,死在此处实在太过可惜。可他此时提出的要求和说的话,也令人觉得极为不可思议。
“前辈,我知道自己回不去了,起码现在的我难以摆脱这股力量。但即便是死,也要死的有价值一些,我想找到真相,想弄清楚这一切究竟是为何。希望您成全我!”
“你要弄清楚什么?”
“关于灵契之祖的事,她和南海之南的那缕黑烟,也就是曾经的荒兽王雀旦,影响极为深远。而且那个女人自称雀旦的后代,她也是荒兽,我感觉她背后有极为庞大的组织做支撑,荒兽很多时候和人一样!”
“雀旦的后代?”
这是笛木利从未知道的事,可夏萧忍着头疼眼花,接着说:
“她所做的一切都和雀旦有关,可南海之南的那缕黑烟究竟是另一片大陆的神秘生物还是雀旦我们不为得知,这是需要投入黑暗才能知道的事。”
“你这么执着,是为了胡不归和虚云?”
夏萧被这一问,当即愣住。他没有力气捏紧拳头,可点了点头,带着微弱的哭腔,低声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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