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元气才行。
盘坐起来,凝神静气的夏萧抬头结印,试图催动背后的烙印,可没成功。这在意料当中,因为烙印只会被动施展些功能,还从未主动被夏萧操控。
光这一点,夏萧就想到那个黑暗中的女人,她说烙印是通道,夏萧将其理解成吸管口,灵契之祖会不会在月亮上插一根吸管,就将自己吸干?
夏萧越想越有那种可能,可自己这个容器里装的水还不够多,因此就算在她眼前蹦跶,她也应该不会发起多么沉重的警告。如果她知道当今的局势,应该只会藏起来,不让自己发现。可夏萧就要看看,月亮上究竟有什么。
瞪大眼睛,元气朝其中涌,夏萧与灵契之祖微弱的联系令其神思开始跳跃,可无论如何跳,都无法令其看到月亮上的东西。
若是能走上去就好了,夏萧被自己的想法逗笑,就算是前世,成功登月的人类也花了不少功夫,更耗费许多人的毕生精力,夏萧现在以一人之力根本上不去,即便师父都突破不了大荒的束缚前往太空,更别说他。
夏萧所在的位置已很高,可月亮依旧是老样子,以微微的光亮在夜里静立,似一位高冷的俏美女子,身袭一条月光色的长裙。夏萧站在人世,抬头看它,似想见着她的眸子,可这位只留背影的女子从不听任何的呼唤,也从不展现自己的另一面,面对任何人都只留下一道孤傲的背影。
若是一般不必须物,夏萧探知不到就算了。可这道背影关乎着很多,夏萧因此要成为痴汉,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希望从华丽的裙底看到些东西,或者将其扯下来也好,总之必须看到这个女人的真面目,必须看到她的眸子。
夏萧坚持之物始终没有改变,刚知道灵契之祖的事时,他便想去南海。现在南海已去,没有结果,又来云国,只能靠自己得到些感悟。他要知道的不多,只要确定灵契之祖在上头就好,只要将隐藏着的她看到就好。他一直朝着这个目标前进,可精神力和感知所用的元气越来越多,到了后半夜,夏萧低头时,脖子似被锯断。
若是阿烛在场,夏萧肯定要说是她偷偷打了自己,骗她来给自己揉脖子,可现在只能躺在房顶,咬牙切齿的再将残月收入眼中。它蒙着一层光晕,似脸上的面纱,夏萧伸手想将其摘掉,可当前的实力做不到,每次伸手使用元气,都只是刮起一阵大风,无法调用空间。
“他一整晚都盯着月亮,人皇在上面?”
夏萧的一举一动都被简秋和长老看在眼里,作为简家的天地,他们小算盘打得很好,就等夏萧有发现。长老更能沉住气,道:
“别急,没那么快,如果他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肯定会想办法离开云国,到时我们再逼问也不迟,现在不能惊动他。”
“是,长老。”
“你明日多去他们面前转转,为他们提供些帮助,只要不是有损于简家声誉的要求,都可以满足他们,令他们安心感悟人皇的所在地,顺便问问那个女孩的事,大不必撒谎,如实问就好。”
虽说他们在半夜窥探夏萧的动静,但只是小心谨慎,算不得卑鄙,也没有谋划陷害夏萧。双方都是陌生人,作为一个小家族,就算夏萧再特殊,也必须认真看着,若是出了意外或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他们可承担不起。
小家族就是这样得事事注意,不能凭着一颗大心脏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夏萧一晚就躺在那,像换了个地方睡觉,可双眼血红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最后只能灰溜溜的进屋,蹑手蹑脚的生怕把阿烛惊醒。
天边已亮,阿烛睡得迷迷糊糊的,拉着夏萧就要去找灵契之祖,后者捂着眼睛说去过了,想睡一会。
只要夏萧开口,阿烛便不会阻止,只是她睡够了,便玩起夏萧的脸,时不时戳一下,又躺在被窝里不想出去。
等夏萧翻身,眯着眼看了下阿烛时,她像只小猫蜷在被子里,连忙问他。
“找到了吗?”
“没有,月亮的裙子太厚,瞧不到里面有什么?”
“那要掀起来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撕开。”
那也太暴力了,阿烛这么想着,但夏萧可不会客气。那层厚重的月华挡在他和月亮中间,像极了灵契之祖故意设下的阻碍,夏萧要想见到其后的她,还要费些功夫,可云国对月的探究令其能受益,只是那个消息得由简秋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