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
”这很严重……我对此一无所知,没有心理学报告,什么都没有。但我不是白痴,伙计。我们说的不是安定(Valium)。这不是速效药。”她慢慢地摇了摇头。
“你他妈的聋了?我告诉过你,我不再干这种事了。”
“也许没有……但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在开玩笑吧?”中尉忍住不笑出声来,“这改变不了什么。我还是那个科扎克,但我的工作还是那么出色。我在忙着救你的时候就有过这样的经历。你当时并不怎么在意。”
“我不知道——”
“那就他妈的再忘了吧。”
“我是你的医生,科扎克……这是第一也是最重要的。”
“当然。当我决定要抱着他的肩膀大哭一场时,我就知道该找谁了。”他讽刺地啐了一口,“求你了……我比你坚强。”
“我们都有破事要处理,弗拉季斯拉夫。”
“你现在假装明白了?”他的唇边掠过一丝笑意,但他的声音里有一种永久的、潜在的愤怒,“我告诉过你……别他妈费心了。”
“你以为我没看到我应得的吗?”
“我说了吗?”中尉翻了翻白眼,“别试图和我扯上关系。”
“你以为你很强壮,是不是?相信我;你扔给我什么我都能应付。”
“真的吗?”幽灵几乎得意地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他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很有趣,“相信我……你接近不了我。”
“科扎克——”
“什么?”他从她身边挤过去,大步走到房间的另一边,一条毛巾随意地搭在暖气片上,“我还以为你要走了?”
“我没想到这一切……”
“没什么区别,还是你现在开始有感情了?”
“我甚至不能问?”
“你知道规矩。”中尉耸了耸肩,用毛巾裹住腰,朝门口走去,“我需要洗个澡。我回来的时候,请不要在这里。”
她本该离开的,但克莱尔却犹豫不决,在他们的较量之后,房间里突然的寂静,让人感觉像做梦一样。她转过身,眼睛盯着科扎克床边的药瓶,一只手稳稳地把它们举得更近。当她把瓶子倾斜到附近灯光的方向,透过橙色的有色玻璃眯着眼睛看着里面的东西时,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嘎嘎的响声。瓶子几乎是满的。
克莱尔把它放到科扎克的床上,下意识地叹了口气,她的手扫过头顶,好像这能让思考变得更容易一些。从她与幽灵的短暂接触中,她设法让自己相信,她开始更了解他了,他那咄咄逼人的虚张声势有时会让位于她认为的那个人。但她错了。弗拉季斯拉夫·科扎克是由许多层组成的,层数之多,以至于她怀疑自己是否有机会认识被锁在这一切下面的那个男人。也许再也没有人能见识到了。因为不知怎的,克莱尔不禁怀疑,连科扎克自己也忘了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