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无论你多么努力地想要完成某件事,你都感觉不可能。对克莱尔·帕尔默来说,写家信很快就变成了这些事情中的一件,电脑显示器似乎在用另一份不够充分的邮件草稿嘲弄她。她深深地叹了口气,持续摁着删除键,看着过去半小时里打的字在她眼前突然消失了。这一切都太过勉强和积极,就像她母亲在她父亲被派到国外的时候,接受的那种“一切都好”的风格。克莱尔并不天真地认为,她能比他更能愚弄她的母亲。
光标在白茫茫的文档中嘲弄地闪烁着,克莱尔立刻咬紧牙关,绞尽脑汁地寻找她能安全透露的新生活的细节。她没找到什么,于是开始打字,觉得一个关于她侄女的很普通的问题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克莱尔!”帕尔默听到这个词,顿时猛然醒悟,纯粹而简单,听到这种粗糙而痛苦而熟悉的语气,她顿时大吃一惊。她低声哀叹了一声,一只手轻轻摩擦着前额的皮肤,仿佛一听到这个声音,她就感到头痛。在这种时候,她最不需要的就是这个,她的嘴做了一个清醒的决定,那就是忽视幽灵,保持沉默比什么都容易。
“看在上过床的份上,艾鼬……”科扎克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他的拳头砸在她办公室的门上,木头在铰链上颤抖。克莱尔的眼睛紧盯着门把手,看着门在他试图打开时发出叮当声,内置的锁使他无法进入房间。从门后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我知道你在里面……”
克莱尔的手在电脑键盘上来回移动,她的头在无声的愤怒中颤抖。她犯了一个致命错误。弗拉季斯拉夫当然有很多优点,坚持不懈绝对是其中之一……
“搞什么,科扎克?”她本想让自己的语气尽可能地尖酸刻薄,但她的手只开了一小部分门,这样她就能透过门缝往里看,她的脸上露出了愤怒的表情,“我告诉过你,不是吗?离我远点。”
“你是认真的?”科扎克笑了,得意洋洋地前倾,以至于抵住门框的前臂是唯一支撑他的东西,“我已经离开一个星期了……你还想要怎样?”
“离开更久点。”
“哎哟……”科扎克把一只无力的手放在胸前,声音很夸张,“这么快就想断了关系了?”他翘起了眉毛,“说得好像我从来没有离开过。”
“这就是你想要的?提醒?”
“可以这么说。”
“那就提醒一下你自己吧。”克莱尔白了他一眼,双手慢慢地开始把门关上,“现在,如果你玩够了……我还有工作要做。”
”放轻松。”他的腿踢了出去,卡在门上,阻止她把门完全关上。科扎克靠近了些,声音低沉,脸上掠过一丝抑制不住的笑意。“玩够了吧。你到底让不让我进去?”
如果她有什么类似约束的东西,克莱尔知道现在是时候使用它了,用力推门上的木头,把他关在外面,不管她是否在这个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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