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幽灵和他势均力敌,他们陷入了肉『』体对抗的僵局,双方都在努力制服对方。肌肉在重压下呻吟,缇黑尔用足够的力量把科扎克的肩膀往后推使他失去平衡,并把中尉的腿从身下扫了出去。科扎克现在已经无能为力了,只能倒在地板上,唯一从健身房传出来的声音就是后背和头部撞击垫子发出的令人满意的撞击声。
“你刚才说什么?”缇黑尔笑了,他的声音仍然气喘吁吁而又得意洋洋,双手懒懒地放在腰间,“看来我不是唯一一个喜欢躺在地上的人。”
“滚蛋。”科扎克只是咕哝了一声,用右手摸着后脑勺。
“有问题吗?还是你不能拿走你说过的东西?”缇黑尔翻了翻白眼,“和你上『』床的人也许能忍受这些,但是相信我,我们中的一些人不需要。”
“那你呢?嗯,伙计?”科扎克啐了一口,“谁能忍受你的那些屁话?”
“那不一样。”
“一模一样。”中尉得意地笑着,慢慢地站起来,盛气凌人的目光一次也没有离开缇黑尔的眼睛,“你不觉得吗?”
“他妈的小心点,科扎克。”狙击手的声音并不是唯一透露出他不喜欢谈话方向的地方,他挺起胸膛,向幽灵逼近。
“否则呢?”科扎克愤怒地回应,脸上却带着不可抑制地自命不凡,“面对现实吧……弗莱迪(Freddy)。我们都有个混蛋,我打赌青蛙会抢走你给他的一切。我说的对吗?”
根据缇黑尔的经验,表情胜过千言万语。如果说科扎克在被击倒之前的几秒钟里还能有什么进展的话,那就是他从来没有预料到自己会被一记敏捷的上钩拳击中鼻子。这并不重要。在缇黑尔看来,他本应得到更多。
缇黑尔昂首阔步地向前走着,双手抓住科扎克脖子上那件橄榄绿的T恤领口,感觉好像用尽了世上所有的束缚,然后又用了一些自我克制才没有再揍他。他用一种有力而明确的动作把他往后推,他的手紧紧抓住幽灵,几乎让他窒息,即使科扎克的背已经靠在体育馆的墙上时,他仍然保持着坚定的动作。这时,中尉的蓝眼睛已经黯淡了,难以辨认。弗莱迪既困惑又愤怒,鲜血已经开始从鼻子里喷出来,溅到他们两人身上。
“现在你他妈注意到我了吗?”缇黑尔语无伦次,把幽灵的T恤攥得更紧了,好让中尉直视他的眼睛。他比科扎克高一英寸左右,当他逼近时,他只想利用这个优势,他的脸离幽灵只有几英寸。“还是我得先杀出一条血路,摆脱这些自大的胡说八道?”
“操你妈的……”中尉挣扎着,尽管他痛苦的表情表明即使他自己也知道什么时候被打了。“我不听命于你。”
“没关系。”狙击手调整了他们的位置,科扎克的头在动作中撞到了墙上,“因为在我看来,我是你仅有的几个朋友之一。你欠我这么多。”
“朋友?好啊……”科扎克嘲笑。
“你想排斥这个特遣队的每个人吗?随便你。你甚至可以和我们的医生上『』床,直到你被揍得面目全非,我才不管呢。”狙击手停了下来,腾出一只手抓住科扎克血淋淋的下巴,狠狠地转向他,“但是你不要忘了这个特遣队是干什么的,我们是干什么的。”
“别再胡扯了,缇黑尔……”
“胡扯?”缇黑尔翻了翻白眼,又把幽灵撞到墙上,“我们成立了这个特遣队,还记得吗?你,我,夏普和吉米。我们都有过去,我们都决定闭口不谈。我们他妈被选中成为精英中的精英,做别人做不到的事。”
“你以为我忘了吗?”
“我他妈说得太对了。”缇黑尔叹了口气,最后厌恶地松开了科扎克的衣服。他往后退了一步,以为他的脸会挨上一拳,但是没有。“你似乎认为对待我们其他人就像对待一文不值的废物,就能实现这一点。”
“我就是这样的人。”科扎克啐了一口唾沫,用手背擦了擦鼻子,“你比大多数人都清楚。”
“最近一个月,你的情况更糟了。你应该是他妈的弗拉季斯拉夫·科扎克,那个惹火了所有人但最后还是设法挺了过来的混蛋。我们尊重这一点。但最近?”狙击手摇了摇头,“你比以前更惨了。我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但我能猜出来。”
“这跟你他妈的有什么关系,嗯?”
“操。”缇黑尔坦率地回答,“但无论你认为自己在做什么,都要控制住。我们不需要,尤其是现在。你应该庆幸在我动手之前,夏普还没有把你打得屁滚尿流。”
“夏普就是个懦夫。”
“他是个该死的专业人士,我们只要记住这一点就行了。”缇黑尔转了转眼珠,“你想表现得像个大人物吗?好吧。但千万不要怀疑,唯一能阻止他打败你的,就是他的地位。”
“我应该感到害怕吗?”
“不,但你应该偶尔表现出一些尊重。”缇黑尔摇摇头,把手上的血擦到了牛仔裤上。他狠狠地瞪了科扎克一眼,掂量着他是否仍然是个威胁,然后转身背对着他,大步走向健身房门口。大约走到一半时,他停下来,回头看了看,声音降到了最低。“或者至少帮我们大家一个忙,伙计。开始尊重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