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弗林斯大约一个月前就从游骑兵队选中了他。”斯契伯雷慢慢地摇了摇头,“通常,弗林斯喜欢他的调动会进行得快速顺利,就像你一样。他绝不是一个满足于坐以待毙、犹豫不决的人。”
“我记得很清楚。”克莱尔骄傲地笑了一声,移动到斯契伯雷前面,“但我不明白。如果这个尤金已经被招募了,那为什么他现在不在这里?”
“我就是这个意思。弗林斯一直扮演着其他军队和347特遣队的中间人。据我所知,尤金过去三周一直和某支队伍一起训练。”
“也许是专业训练?”
“有可能,但如果我去进行专业训练,通常都会事先得到警告。”夏普翻了个白眼,“此外弗林斯明确命令我,除非是他下的命令,否则不能让尤金执行任何任务。”他茫然地看了克莱尔一眼,“通常他不会告诉我,谁可以或不可以参与行动。”
“这么说他一定是为了什么而救尤金?或者至少是在投资他,对吗?”
“你可能会这么想,但不管怎么看,这都是盲目的猜测。”他叹了口气,“不过我希望你能保守他现在不在服役的这个秘密。这并非机密,但如果有其他人认为自己没有得到特殊待遇,他就会有数不尽的麻烦。”
“我能感同身受。”克莱尔做了一副鬼脸。
“在这个特遣队里,你必须赢得你的位置,事情就是这样。”夏普耿直地说,“我们是训练有素的精英士兵,对每个人都做最坏的打算。我们都有信任问题,这很正常。”
“有些人比其他人更……”
“千真万确。”斯契伯雷停了下来,他的手心不在焉地摩擦着他的下巴,“我很久以前就学会了,除非迫不得已,不要质疑弗林斯。但我愿意付出一切,来知道他到底在计划什么。现在这让我感到不安。”
“你刚才说什么信任?”克莱尔轻轻地笑了,“当然,弗林斯并不是最容易对付的老板,但想想吧,他有没有给过你不信任他的理由?”
“我想没有。”斯契伯雷摇了摇头,“但这与信任无关,更多的是关于他隐瞒情报。如果他有库兹涅佐夫的消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想弗林斯有权力决定他分享什么情报,或不分享什么情报。在我看来,你不需要担心他是什么样的人,也不需要揣测他的心思。你的首要任务是你的队员,对吗?”
“不愧是桑赫斯特来的。”斯契伯雷轻轻地笑了,站了起来,“能看出来你是个军官。”
“我把这看作是一种恭维。”克莱尔咧嘴一笑,“你永远不会完全失去它。”
“很明显,继续服从弗林斯,你很快就会和我一样了。”
“队长?”克莱尔傻笑,“对我来说太多微观管理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宁愿听从命令,扮演医生。”她停了下来,低头看了看挂在她右手腕上的那块笨重的运动手表,“这正是我该回去做的事情。”
“只工作,不玩耍,是吗?你当然缺乏奉献精神。”
“我认为这是我们所有人都具有的品质,你说呢?”克莱尔笑了,有意地朝门口退了一步。
“也许吧,但还是要抽点时间庆祝一下,好吗?”斯契伯雷对着她手中的瓶子点点头,“你可以把这当成命令。”
“当然,长官。”她向他挥了挥左手,假装敬礼,然后给了他一个更真诚的微笑,“就像我说的,谢谢。”
“不是一个问题。尽量不要一次喝完。像那样的麦芽是要调味的。”房间里一片寂静,拉腊打开门,在出去之前查看走廊里有没有其他人。“哦,和骨头?”
没什么,尽量别一口气喝完。像那样的麦芽是用来品尝的。”克莱尔打开门,整个房间陷入了寂静,在她走出去之前,她检查了走廊里是否还有其他人。“哦,还有,艾鼬?”
“怎么了?”
“我差点忘了。生日快乐。”
克莱尔感激地点了点头,随手关上了门,走廊突然陷入了短暂的寂静。在大厅的那头,她能听到娱乐室里传来的一些笑声,这些声音很遥远,听不懂其中的含义。克莱尔微笑着,她的目光滑落到她手中的瓶子,她走出了兵营。当然,一些上好的威士忌是庆祝她生日的好方法,但斯契伯雷不知道自己给了她另一个更微妙的礼物。毕竟,知道他很乐意向她吐露心事,克莱尔笑得比她愿意承认的还要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