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只要时间足够,拖住留宁和唐长瑜,突厥军队便能一招制胜。
可当他看到唐长瑜和留宁双双向他杀来时,那苍白的面庞上更显出让人难以察觉的苍白,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从未想过他们二人联手会有如此强大的战斗力,不禁加重力道握住了兵器,准备迎接一场恶战。
可是一人的力量毕竟有限,唐长瑜武艺高强,一招一式步步紧逼着韩润,韩润慢慢处于劣势,加上有留宁从旁协助,这一刚一柔配合的刚刚好,几番争斗之中唐长瑜顺利生擒了韩润。
阵外的将士还在厮杀,唐长瑜将自己的枪架在韩润的脖子上,对着敌方的将士喊道:“你们韩润将军已经被我拿下了,你们莫要再做无谓的挣扎,赶紧放下武器投降,我大唐兴仁义之师,若你们能就此迷途知返,今后忠心为我大唐效力,我大唐定会留你一条生路,给尔等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
突厥的将士听了这话不免有些动摇,有些善于察言观色的人率先扔下了兵器,跪倒在这一片血泊之中,越来越多的人也跟着停下了战斗,放下了兵器,跪倒在地上表示臣服于大唐。
郁依关一役就这样顺利结束了,**顺利收编了突厥投降的士兵,进驻了郁依关。唐长瑜多番劝降韩润,可韩润仍是抵死不从,对郁依关的一切事情一言不发,那阴柔苍白的脸反倒是生出一丝刚毅来,李世民拿他没有办法,下令将韩润打入大牢,于三日后处死。
一场战役结束,最让人期待的便是一份安逸。傍晚天气有些冷了下来,唐长瑜牵着留宁毫无目的漫步在郁依关的街上,军营里弥漫着太重血腥气,唐长瑜知道留宁并不喜欢这样。
两个人一路上有说有笑地讨论着自家哥哥留彬和云卿的故事,刚刚吃饭的时候,他们两个连带着赵楠和丁楚楚好一个问留彬在理云城养伤的时候与云卿发生的事情,留彬板着脸将八卦的众人骂了一遍,可那狭长的桃花眼里却难藏的笑意却告诉了众人答案,众人自然也是心知肚明。
留宁问长瑜道:“你说哥哥和那云卿姑娘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哥哥竟然还有不好意思说的时候,你说他们能成么。”
唐长瑜看着自家娘子为哥哥操心终身大事那样热心又天真的样子,忍不住轻笑了一声,留宁佯装生气地拍了一下长瑜的胸膛说道:“喂,你笑什么啊,我这问你的可是正经事。”
唐长瑜自从那日宴席之后不是没有深思过那云卿的来历与目的,也不是没察觉到留彬心中的挣扎与纠结,只是并非当事人并没有说什么的立场,只是云卿看来并没有带来什么波折甚至危险,所以他还是希望留彬能跨过那道坎向幸福迈出一步的,毕竟他们这些人都是情字当头的。
可显然留宁没想那么多,所以唐长瑜只是笑着揉了揉留宁的头发,说道:“你就放心吧,二弟他自有天赐良缘。”
唐长瑜和留宁继续走过一条又一条街,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一阵寒风吹来,夜里的风果然是冰凉如水,唐长瑜感到自己牵着的人抖了一抖,唐长瑜赶忙把身边的人拉近了怀里,拥着留宁温柔地问道:“冷不冷?”留宁笑着摇了摇头,却又往长瑜的怀里钻了钻,长瑜用手刮了一下留宁的鼻子,紧了紧手臂,笑着说道:“走,我们回去。”
两人回到房间里都毫无睡意,唐长瑜看着留宁把玩着从夜市上淘来的一些小玩意,留宁突然放下手中的东西,若有所思地对唐长瑜说:“长瑜,刚刚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现在我终于想明白哪不对了,你说这郁依关的人怎么那么富庶呢,都这么晚了夜市还不散去,这繁荣程度都可和长安一较高下了,而且这里的住户好像夜不闭户,外面的战争似乎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的生活,进来这一天我们从没看到缺衣少食之人。”
唐长瑜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又接着补充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提醒了我,这里民房气派,街道宽敞,而且你看你买的这些小玩意,价格低廉却如此精致,好像他们只是把交易当作是一种乐趣而不是赚钱的手段。”
唐长瑜想了想又问道:“你在突厥的时候没来过这或者没听说过关于这的事吗?”
留宁冥思苦想了半天,突然想起了些事情,对唐长瑜说:“我记得小时候父王有提过这,这并不富裕,甚至很多人都挣扎在温饱线上,只因这里并不水草丰美。后来这里好像突然就不用我父王操心了,长瑜,你说一个人一夜暴富容易,一城人是怎么做到的呢?”
唐长瑜听了这话觉得有点奇怪,心里暗暗揣测,这件事,有点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