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子戏不过是全剧的几分之一
通常不会上演开始和结局
正是多了一种残缺不全的魅力
才没有那么多含恨不如意
如果人人都是一出折子戏
把最璀璨的部分留在别人生命里?————————
酷暑七月的清晨。
太阳和知了如同叶小清家准时响起的音乐一样从不迟到。
准时炙烤着大地,准时给大自然演奏暴躁刺耳的交响曲。
华厘市,这座繁华中带着些许破败的矛盾大城市,被华厘河蜿蜒着从中心穿过,分成了两半。
河上游的两旁是一排排别墅,由河边依次向外延伸的是林立高楼。高楼间、街道旁、目光所到之处,一派繁华。
短短十几年时间,华厘河下游水被中游工业区排放的污水染成了黑色,河道千疮百孔,散发着恶臭,这儿是人们眼中的贫民区。
下游的房子,是连成片的两层的矮小瓦房,瓦片土褐色,墙体被刷成黄色,长年累月下来,墙体斑驳得只看得出还有些淡淡的黄。
河边其中一间瓦房厅里。
正墙的供桌上放有一只骨灰盒,和一鼎香炉,香炉中的香已燃尽,桌子两边角各燃了一根蜡烛,给昏暗的厅中带来些昏黄的光亮。
桌前地上跪着一对兄妹,地上的炭盆中燃着纸钱。
泪水无声滑落他们的脸颊,一滴一滴坠在地上。
深红色骨灰盒子上贴着的照片,是一个扬起嘴角微笑的中年女人。
那是他们的妈妈,三天前死于尿毒症,没钱买墓地,不得不将骨灰盒带回家,就这样,兄妹两再次成了孤儿。
破旧木门支呀一声被推开,昏暗的屋内顿时射进一道光,变得透亮起来。
叶小清提着一个三层铝饭盒进来。
随着开门,带进的风吹起炭盆里的纸灰,纷纷扬扬铺了一地,像下了场灰色的雪。
叶小清默默地站在他们身后,看见跪在地上的乔允夏肩膀微颤,身子已瘦如纸片,随时就要支撑不住倒下去一般。
她连忙放了饭盒,上前扶稳她,“允夏、柏宇哥,一天一夜滴水未进了,我求你们吃一点,阿姨她在那头,一定不希望看到你们这样。”
乔允夏用了一个世纪般久侧过头,脸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瘦得眼眶凹陷下去,连说话都没了力气“我还没有报答这份养育恩,还没有告诉妈妈我已经考上了大学,妈妈说永远不丢下我和哥哥,她怎么会舍得?”眼前一黑,身子软了下去。
“允夏,允夏。”叶小清急得大声哭喊。
喊声飞出了瓦房,飞进了华厘河,被知了的叫声淹没。
铺天盖地的知了声过后,一道闪电划破天空。
“轰隆”一声大响,天际传来轰然雷鸣,白色闪电张牙舞爪地划过苍穹,彷彿清晨的天空裂为数块。
大雨如期而至,时而如尖刀般刺下,时而如石头抛落,砸在瓦片上咚咚作响、打着树叶窸窸窣窣,如千军万马奔腾而过。
一个少年骑着单车在雨中疾驰,一只手紧紧护着怀中一个黑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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