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白雨生摇头:“恕我记性不好,您是……”
高杰义指了指面前三人,无奈道:“嘿,你们几个真是的,都什么记性呀,我是你们在汇文的同班同学啊,我,高杰义啊。”
这话一出,吕杰诚差点没打算锤死他这个师哥,哪儿就同班同学了,你上过学吗?再说汇文学校是教会学校,那是普通人上的起的吗?
金单也无语地看着高杰义,这会儿你怎么不说自己是金单了?
那三人也是面面相觑,他们回忆不起来这个人呀。
高杰义叹道:“哎哟,我真是伤心了,我是不怎么爱说话,但也不至于老同学不认老同学了吧。白胖子,你忘了,算数考试的时候是谁陪你一起作弊?是谁陪你一起挨罚的?”
吕杰诚嘴巴都长大了,说的跟真的一样的。
金单也很疑惑地看着高杰义,干嘛非冒充人家同学啊,安安心心吃饭不就好了,这不没事找事吗?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啊?
胖子白雨生皱眉道:“不对呀,我算数一直很好,没有抄过答案啊……”
吕杰诚眼泪都快出来了了,完了完了,玩砸了,要挨揍了。吕杰诚强忍着眼泪,拼命夹面前的菜塞到嘴里,就算要挨揍也要吃饱了先。
高杰义却是一点都不慌,信誓旦旦道:“对啊,是我抄你的呀。”
吕杰诚目瞪口呆,所以这叫做陪人家作弊?
胖子白雨生也陷入了回忆之中,他算数一直很好,所以班里还真经常有人抄他的答案。
圆眼镜大背头想了想问道:“高……高杰义……你之前坐哪儿啊,我怎么好像记不太清楚了。”
高杰义伤心道:“哎哟,我说你们哦,这才过去十来年,你们就完全不记得我了啊。我可全记得你们啊,我就坐在靠窗的角落啊,你们都不记得了?咱们高小的时候是同学啊,不过高小过后我就不在汇文读书了。”
三人都觉得有点尴尬。
长得成熟的男人想了想,道:“角落……角落……转学出去了……我好像想起来了,你特爱吃白薯,冬天来学校的时候你总是带块热乎乎的白薯,对不对?”
高杰义顺竿子就爬道:“对呀,我不是还把白薯分给你们吃嘛。”
白雨生一拍大腿,两眼放光道:“我好像也想起来了,是有几个转学出去的。嘿,杰义,你家白薯真甜呀。”
吕杰诚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白雨生,你是个傻子嘛?
圆眼镜大背头也一拍大腿,开心道:“杰义兄,好多年不见了,你一切都好啊?”
吕杰诚无语问苍天,得,又多了一个傻子。
他们这是把自己师哥认成谁了啊?
高杰义叹了一声:“国家蒙难,政局动荡,列强铁骑踏中原。国家尚且如此,黎明百姓又岂能安好啊。”
这话一出,饭桌上几人都沉默了。
圆眼镜大背头说道:“不说那么多了,来,举杯,敬我们在汇文的同学情谊。”
几人都举杯。
几杯酒下去,高杰义跟他们大聊了起来,几个人是越聊越投机,欢笑声越来越大。
高杰义也摸清楚这几个人的身份,白胖子会说话人热情,家里是做买卖的,他后来毕业之后就继承家业去了。圆眼镜大背头叫白北原是教育部的官员。文质彬彬的成熟男人叫张彦是报社的编辑。
此时,新郎官进来了。
胖子白雨生站起来,开心地挥手道:“连波兄,快来这儿,你看谁来了,是杰义兄啊。”
吕杰诚嘴里菜差点没喷出来,我兄你奶奶呀,怎么把正主儿给叫过来了。他们不知情,难道正主儿也不知情吗?这可是新郎官的同学,新郎官有没有邀请过他,新郎官自己能不清楚吗?
完了,这回是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