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癞头张,现在癞头张这模样可惨,拖着个伤腿,是被人背着过来的,老远就开始鬼哭狼嚎了。
汪老鱼见了癞头张眉头就皱起来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看你算什么样子。都说让你来我这里,你不来,非要自己去碰瓷儿,碰上铁板了吧?”
癞头张让人把他放下,单吊着腿,那只伤腿包的跟粽子似的。他靠在别人身上,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流,那模样别提多惨了:“大舅啊,你可不能不管我啊,我被人打了,打的好惨啊,我都腿都断了,好疼啊……好疼啊,我都疼晕了过去了,要是没人瞧见,我今儿就死胡同里了,舅呀,您可就瞧不见我了。”
汪老鱼见癞头张如此凄惨模样,心中是又恨又怒,把手上的小矬子让地上狠狠一扔,冷声问道:“你到底惹上什么人了,竟然被打成这个样子。我都让你把招子放亮点了,你还不听,碰瓷儿这种事情是随便就能干的吗?”
癞头张哭喊着道:“我的亲舅舅诶,这次真不赖我,我没惹人家,我没讹人钱,我都跑了,他还找人过来打我,我腿都断了哟,我跟谁说理去哟。”
汪老鱼心中一阵烦躁,喝骂道:“别哭了,说,到底怎么回事。”
癞头张这才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下。
癞头张抹着眼泪道:“舅舅呀,就是这么回事,他一个王八茶馆里说评书的学徒,还装人家会友镖局的人来骗我。你说骗就骗吧,我也就不跟人计较了,可他还找人打我,把我腿都给打断了。”
汪老鱼面色沉凝。
旁边下手马三儿低声道:“鱼爷,我怎么听着这事儿这么不对劲呢?”
癞头张顿时大叫道:“三哥,平时咱俩关系可不错,您要是不想帮我出头,您明说就是了,何必这样埋汰人呢,您当我特意来蒙我大舅呢?”
马三儿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癞头张的赖皮劲儿上来了:“那你说说,你是什么意思?你今儿要是不说清楚,咱俩以后这兄弟就别论了。”
“我……”马三儿顿时语塞。
汪老鱼喝骂道:“好了,闹什么闹。”
癞头张这才消停下来。
汪老鱼又问:“我问你,高杰义的身份是谁告诉你的?”
癞头张道:“就打我那人告诉的呀。”
汪老鱼又问:“可他为什么要告诉你高杰义的身份,还有他的背景,这不是明摆着让你去报仇吗?”
癞头张顿时一愣。
汪老鱼道:“那人打断了你的腿,又给你留了一个可以报复的人,这是什么意思?”
癞头张结结巴巴道:“我……这……这我哪儿知道啊?”
汪老鱼沉吟了一下,用手轻轻抚摸自己干净白皙的指甲,说:“这人八成不是高杰义派去的,他八成是跟高杰义有仇,想借你的手去报复。”
“啊?”癞头张听呆了,他本就是一个街头碰瓷儿的低等小混混,脑子自然是比不上世代做菜牙子的汪老鱼了。
汪老鱼眉头皱的又深了几分:“又或者,他根本就是高杰义派去的,而这高杰义绝不是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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