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哼。”秦致远轻轻哼一声,对着吕杰诚道:“把我的茶拿过来。”
吕杰诚把茶杯给秦致远端过去。
秦致远接过茶杯,吹着飘在上面的茶叶子,淡淡说道:“小橙子,别老让你师哥糊弄,别每次都三瓜俩枣就给你打发了,就这点破玩意儿,可不值当让你当牛做马刷马桶。”
“哦。”吕杰诚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
秦致远轻轻啜饮了一口茶,眉头皱了起来,他早上起来不爱喝热茶,他把盖子盖回去,把杯子交给吕杰诚,接着说道:“想要什么,就跟你师哥说,别怕他不应你,他要是不应你,你赶明儿就用刷过马桶的水给他沏茶喝,我保准儿他喝不出来。”
吕杰诚听得眼珠子直转溜,神色慢慢变得精彩起来。
高杰义听得脸都绿了,他怪叫道:“师父,您能不能教他点好?再说了,我可是您亲徒弟,您可不能这样啊。”
吕杰诚却是嘿嘿一笑,搓着手很不好意思说道:“师哥,我早上就想吃酱肘子。”
高杰义骂道:“早上就吃这么油的,怎么不把你腻死?”
吕杰诚却理直气壮道:“我年纪小,就得多吃,我正长身体呢。”
高杰义骂道:“你哪儿就长身体了,大象长身体也没大早上吃肘子的。”
吕杰诚道:“我不管,我就要吃。”
高杰义道:“你别指望我给你买。”
“哼。”吕杰诚大声地哼了一下,把头扭向了马桶。
高杰义一甩手:“你以为我会屈服?我告诉你,中国人不怕威胁。”
……
“啊,真香。”吕杰诚啃着肘子,满嘴都是油,那肘子可大,他两只手都抱不过来。
高杰义酸溜溜道:“吃,吃,就知道吃,大早上就吃得这么腻,你迟早得变成一个大胖子。”
吕杰诚装作没听见。
秦致远早上吃的清淡,只是喝点小米粥,吃点素馅包子。而高杰义吃的是炒肝和猪肉大葱包子。
其实后世老说老北京人爱喝豆汁儿,其实这玩意儿真没多少人爱喝,甭管是现在还是后世,这都是个小众的吃食。喝习惯了的人觉得还行,但是这个习惯的过程没多少人愿意去忍受。高杰义他们师徒没爱喝的,他们四合院里的,也没人爱喝。
高杰义转着碗边,溜着吃炒肝,吸了一口,问道:“师父,您今儿怎么起那么早。”
秦致远回道:“今儿上午有事,等会儿你们俩也跟我去一趟。”
“怎么了?”高杰义问道。
秦致远道:“昨儿月鹏抓了一个呛行的相声艺人,所以今儿我们要跟相声门的人好好论论他们呛行的事儿。”
高杰义顿时一滞。
连啃肘子啃的正香的吕杰诚都停了下来。
高杰义咽了咽口水:“搞……搞这么大啊?”
秦致远点点头:“他们呛行已经很多次了,其实这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也算那小子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