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改善莫大焉。
花思慕却不认同,在她这里,不是所有人都会得到原谅,要看他犯的是什么罪以及受害者受伤的程度。
有些罪永远得不到宽恕,从一个人迈出那一步开始,那个人就成了该死的人。
贩卖毒品,强奸,拐卖儿童,恋童癖……
不要说给他们一次机会这样的话,怎么,他们是办了什么好事还赠送他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吗。
他们就是死罪,他们会生生世世受尽报应。
那些被伤害得支离破碎的受害者们,人们没有资格替他们原谅,说算了吧。
这是鬼妖娘娘走过那么多年,见过那么多事情,很多悲哀的,痛苦的,绝望的事情,她才愈清楚这一道理。
裴易终是忍不住这痛苦,在略微清醒的几十秒之内,从地上捡了快尖石头,捶向太阳穴。
“他死了吗?”
秦欢颜顶着荆极乐的皮囊,走在花思慕的身边,问。
“上午我刚说什么?”花思慕冷下脸。
“说我的小变态真可爱,好想亲亲抱抱举高高。”荆极乐的声音还有点儿小奶音,知道花思慕要训她了,心虚地转移话题。
花思慕一秒笑场。
“谁跟你说这个,站好,禁止卖萌。”
“啧啧,瞧瞧你这张脸,如果耳光再偏一点儿,你的眼球都会被打爆。”花思慕敛起笑容,正色道,“下次可不要这样了,你不是高级的表演艺术家吗?你可以在安全的环境中让男主对你动心那就是你的本事,不要再这么冒险了,不然以后若是我见到一次,打你一次。”
“知道了。”秦欢颜点头。
虽然秦欢颜这声知道了一点可信度都没有,该是怎样还是怎样。
花思慕还是满意地对她点点头。
下一秒开始八卦了,“给我讲讲呗,这么挡一挡他就能喜欢上你了?”
地上晕倒的何楚萧小小年纪就已经秀色可餐。
这又到了小变态的强项,“如果说荆极乐刚刚替他挡了一针的话,荆家的人应该就已经找到荆极乐并把她带回去了。
经过一番抢救,第二天早晨的时候,荆极乐会醒过来……”
阳光撒进病房里,金灿灿的,窗边摆放着绿色的盆栽。
荆极乐的睫毛动了动,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睛里流光溢彩,阳光撒在她的身上,睫毛闪着金黄色的光泽。
盯着天花板开始思考人生哲学——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等等,我和何楚萧好像是被绑架了,然后左手被划了一大道口子,然后我疼晕了过去。
荆极乐的大脑快速地回放。
“醒了?”何楚萧看到荆极乐睁眼,走了过来替她摇高床。
刚睡醒的语调里带着几分慵懒。
荆极乐激动地拉住他的衣服,“秦爵,我就说我们会没事的,你现在相信了吧!我怎么会这么厉害呢?简直就是天机小神童啊!”
荆极乐很得意,也很嘚瑟。
“那你现在算不算是泄露了天机,你不怕被罚?”何楚萧一只手任由她拉着,另一只手摇床。
荆极乐呆滞了几秒,迟疑道,“应该…没事的吧。”
何楚萧轻笑了一声,“小傻子。”
“不准说我傻!”荆极乐气成了河豚,隔三差五地被小孩子说傻很伤人自尊的好伐?
“行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何楚萧站在床边。
不提还好,一提荆极乐立马感受到了左手传来的剧痛,哭丧着脸,“我左手好痛!”
“你快帮我看一下左手还在吗?我感觉左手要断掉了。”
何楚萧狂按病床边上的呼叫铃,用力很大,感觉按钮都要被按凹进去了。
医生连忙跑了进来。
何楚萧一把推过医生,“快给她看一下,她说手很痛。”
医生简单地检查了一遍,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是麻醉过后的正常反应,开了一点止疼药就走出了病房。
何楚萧倒了一杯水,递给荆极乐。
“谢谢!”荆极乐用右手接过水杯,水温温的很舒服,她咕咚咕咚地喝完了。
“我和你说个坏消息。”何楚萧接过空水杯,表情很严肃。
荆极乐歪了歪头,“说!”
“你的左手可能永远都使不了劲了。”何楚萧薄唇微张。
他的心里已经预设了很多种荆极乐的反应,崩溃大哭?后悔?难过?捶胸顿足?
可让人出乎意料的是荆极乐以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反倒过来宽慰他,“没事的,比我想象中的要好,至少手还在,嘿嘿!要是独手了那才是真正摊上麻烦咯。”
荆极乐的眼神没有躲闪,表情淡淡的,不像是强颜欢笑的样子,“你今天这身衣服不错啊!”
何楚萧明显收拾了一番,穿着白色休闲衬衫,配上黑色的裤子,沐浴在阳光里,阳光像是穿透了他的眼睛。“你在仓库里为什么救我?为什么要扑过来?”
“因为我要保护你啊!”荆极乐没有犹豫,“我之前不都说了,你以后就是我兄弟,我会保护你的,我荆极乐可是一个守信的人。”
因为我要保护你啊!
秦欢颜说,“荆极乐会说,因为我要保护你啊。
这句话说出口,成功率为九点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