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不告诉她真相。”
离开的时候,尽深和苏柔并肩走在疗养院的林荫道里,尽深冷声问。其实他在苏柔在出租车上报出这个地址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面对什么,他都接受。并且在那间昏暗的房间里,一直都等待着。
真相,那个没有什么意义的真相,苏柔笑笑。
“她知道真相。”
“谁会跑来探望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只存在于十年前的听闻里的奶奶。她是个老人家了,她比我们知道这些。”
尽深望着苏柔,目光摇曳,然后垂下头。因为刚刚苏柔回答两人是朱兆的同学时,尽深看了奶奶的表情,也有这样的感觉。
奶奶她什么都知道......
“那时候我爸爸是怎么说的处理关于罗奶奶的事情?”
尽深垂着头,怨恨那时候的他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年。
“叔叔给了奶奶一笔钱,说每年会再寄去一些。”
“奶奶彻底失明后,不能外出工作了。但也没花这些钱,就是攒着,攒着,生蘑菇。”苏柔开着玩笑。
“还是住在老房子里,还是省吃俭用,一个人勉强生活。”
“要走了吗?”前面一个声音打断了两人交谈。
两人抬头,是照顾奶奶的玲姨从对面走过来。
“嗯,要回南方了,我们过几个月再来看奶奶。”苏柔又露出甜甜的没有任何破绽的微笑。
“好的,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罗奶奶。”玲姨也亲切近人。
尽深没有听两人后面说了什么。只是这一天,脑海里一直浮现有关朱兆的事,有关那年的事,直到被玲姨一路送出了黑色栅栏门。
“苏柔。”
尽深觉得,他需要给自己一个答案。
“嗯。”
苏柔吭一声。尽深却没再给回应。
苏柔也不在门口等车,两人就顺着公路一直往前走,山路无车。山上的枫叶“噗索索”的往下落,有的是枯叶,有的是红叶,有的还残留着春色。
“那时候我借了一根棒球棍。”
尽深声音低沉。
“借那根棍子的时候,我觉得我一定能打败他,让他惧怕我,因为我必须这样做。”
“那时候你决定离开我了?”
尽深点点头。
但是很多人年少轻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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