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宁蒙:购买化妆品咯。
我:说重点。
宁蒙:重点是,这家人至今仍在化妆品行业。
我:至今……未曾中断?难道是“贝翎”吗?
宁蒙:对,就是这个牌子。
我迅速百度,印象里这家公司就是宣称自清末起经营从未中断,果不其然,被誉为国货之光的“贝翎”,已然跻身国货一线大牌。可这与瑾瑜格格能有什么关联?莫非,宁蒙是想以此为契机,看能不能从这个家族企业找到什么线索?
我心领神会,谢过宁蒙,心里又乱作一团。
如烟没动地方,甚至姿势都没变,依旧站在窗边。
我悄悄凑过去,她都没什么反应,无奈地拍了拍她,她“哎呀”一声才回过神来。
“丫头,你看什么呢?盯了这么半天?”
她答非所问:“姐,你说窗户玻璃,像不像镜子呀。”
我:“得挺费劲才能看出镜子的效果吧,白天不太行,晚上外面有光,屋里不开灯的话,可能更像一点。”
“嘘,你说,镜子里的人,到底是我的影子呢,还是另一个我呢?”我心里咯噔一下。
如烟的表情很认真,宛若一个好奇心旺盛的孩子,满眼的求知欲。
“丫头,你不会也想进军我们夜谈界吧,哈哈哈哈,看在你是我妹妹的份儿上,会费给你打个折怎么样?”我一通装傻,想探探虚实。
“你们夜谈界那么好进的?”如烟回身歪头看我:“我可听小道消息说,那个画师龟毛得很,也不知道他怎么就看上你了,能合作这么久。”
“子真啊,他确实事儿多,可能是处女座吧……不过人家有资本啊,人家永远高质量,永远不拖稿,永远才思泉涌,永远井喷式创作……”我开始滔滔不绝形容起子真,仿佛一个黑粉,黑着黑着就发现子真原来这么优秀。
“可你不觉得奇怪吗?哪有人能始终保持高效率、高水平的创作?”
她的话回荡在屋里,也在我心头画了个弧。是啊,我自己也算写作熟练工,却每年都遇到好几次瓶颈,需要靠他俩把控来度过,而子真却从未疲累、从未后退、从未提过后悔。甚至他在我住院期间,直接上手写稿,水平明显在我之上——因为他模仿我的行文足以假乱真,质量也属上乘。
“他是天才型的作者吧,不像你姐,连地才都要靠自夸。”
“……林青烛,你这么崇拜他?认真的吗?”
“对啊,对啊,现在不是好多作家动不动就爱拿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说事儿吗?”一口气说出来这一串,我自己都快背过气去了。
“啧啧,你们这些搞文艺的真的没救了,当我没说,当我没说。”
如烟一边吐槽一边嫌弃地摇着手往后躲,全然不顾面对的是,内心脆弱的她老姐我。
此处有音效的话,应该补一段自尊心碎了一地的凄美声音。
尽管,如烟很努力地在打岔,我却还是忘不了那些可疑之处。
直觉告诉我,她肯定隐瞒了什么,但既然她暂时不想说,我也没必要非要逼问什么。
后半夜起夜,我隐约听到如烟屋里有动静,便在门口看了一眼。
屋里没开灯,如烟独自站在窗前,一边望着窗外,一边念叨着什么,我听不清楚。
我怕万一是梦游的话,贸然闯进屋子拍她会惊吓到她,便没作声。
如烟,你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