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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想到凌泉刚刚摆放好第一件阵具,各材料与阵具之间便产生了连接,紧接着只看到灵力化作数道光刃开始朝着各处胡乱的斩去。凌泉心中大惊急忙闪向一旁,可即便如此前襟后背的衣服还是被光刃割开了两道长长的口子,若不是他所穿的那件绿色里衣挡着,恐怕现在凌泉已经深受重伤。看着院墙上不断被割出的长长裂痕,凌泉急忙捡起一块碎石将其中一个阵具直接撞到了一边,这座暴走的法阵才总算停了下来。
看来若没有阵图的帮助,而单靠自己去胡乱尝试布阵还真是非常危险,可凌泉此刻却连自己在哪一步出了问题都还没有弄明白。凌泉不愿意就此放弃,思来想去决定先布置阵法当中的其他区域,而且有了刚才的恐怖经历他开始变得更为小心谨慎。凌泉仔细的了解了每一种材料的作用,接着又通过须弥金光诀再一件件将这些布阵材料逐一放置到特定的位置,可最后的结果却还是失败。他明白自己之所以连续失败正是由于这些材料的摆放位置导致,没有合理的布置就会使得灵力在阵具的牵引下产生错乱,所以归根结底还是阵图绘制的缘故。只是没有阵图当中的详细注释,凌泉又不清楚阵具材料间哪种组合才是正确的。翻来覆去想不明白,最后凌泉索性心一横抱着阵具直接走出了门去,他准备用最笨的办法来反复测试。
星光之下凌泉独自一人摸黑开始在门外的石路两边摆弄着,布阵顺序大体上是固定的,留下便是摆放精确的问题。凌泉每连接一处都极为的谨慎,他不停的调整着彼此之间的距离,再加上过去积累的一些阵法知识,在天亮以前终于勉强将这座法阵布置了出来,但是现在却还不知晓这法阵的威力究竟如何。凌泉不敢轻易的去启动这座法阵,生怕像昨晚一般再发生什么变故进而彻底不可收拾了,他只能暂时先将整座法阵全都埋起来,等晚上回来再重新研究。
当凌泉赶到司徒承那里的时候,司徒承莫名变得满脸土气,连头发和长胡子都乱成了一团,看起来更是说不出的颓废,看到凌泉走进来也没说什么,而是把全部心思都放到了阵法上。凌泉看着摆放在地上那复杂玄奥的法阵,饶有兴趣的眯着眼看了过去,可数息之后却又沮丧的扭过头。他明白自己对于阵法一途的理解还差的很远,这样复杂的高级法阵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根本看不懂,索性便转身回到屋内继续翻看司徒承推荐给自己的阵法集。然而正当凌泉专注的研习时,却不知司徒承何时又走了进来,“嗯?这是什么?”司徒承好奇的将凌泉不小心露出来的那张千竹阵的卷轴一下抽出来,不由分说便直接打开来看。“嗯,这个阵法有趣,攻守兼备、虚实结合。不过你拿上这种阵图要做什么?依你现在的水平只怕还无法布置出这样的法阵,你可不能好高骛远,还没学会跑就想去飞。”司徒承说着不由得又瞪向凌泉,“你现在连阵具都认不全,又哪来的精力去研究如此繁琐的套阵,此法阵功在外而防在内,攻防相连看似一座实则是两座镶嵌的法阵。两座阵法相辅相成、相互催生衔接确实不错,不过你要没有个几年的潜心修习只怕根本布置不出来。”凌泉默默的听着司徒承对于自己的否定,心里却细细思索着对方的话。“走吧,我准备先试一下这座法阵的威力,你在一旁帮我重新把这副新图画好。”
凌泉站在院子里边画新图,司徒承则在一旁不断的推演着。待凌泉将阵图画好,只见司徒承兴奋的搓了搓手随即默念法诀,只见大量灵力应声而起接着强烈的禁制之力凝结成数道光幕慢慢的融合成了一体。凌泉仔细的观察着各阵具间所形成的连接,一边感叹司徒承所布置的这座阵法的玄妙,一边又不由得暗叹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有对方这样的能力。然而时间刚刚过去十数息,阵法运行的数个地方便先后开始产生了变故,噼噼啪啪的爆破声不断传来,很快法阵开始变得不稳定。司徒承急忙掐诀操控着将法阵停了下来,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又将凌泉所绘制的那张阵图扯了过去,接着连续在阵图上点了数个地方便头也不回的朝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