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
这些天以来,宋云欢一直都是唤他大哥哥,却从来不知他叫什么。
月辞默然一笑,继续握着她的手,在纸上写下‘月辞’二字。
宋云欢盯着纸上的名字,“大哥哥,原来你叫月辞啊,真好听,可有什么由来?”
她转头望向他,两人目光相视,距离近在咫尺。
刹那间,月辞立即松开她,直起身子。
“大哥哥,你怎么了?”宋云欢放下笔,疑惑的问着。
月辞神色有一丝慌乱,语气倒是淡然,“无碍,你早些休息吧!”说完,便离开了屋子。
宋云欢撇了撇嘴,只觉得月辞有些奇怪,却没多想,而后又重新执笔,继续练着字。
也不知昨晚写字写到几时,宋云欢醒来,已经日上三竿,月辞也没叫醒她。
连饭都顾不上吃,只能急急忙忙挎着书袋,赶到学堂,此时的书舍已响起朗朗的读书声。
她蹲着悄悄的溜了进去,堂前坐着一位年纪稍长的夫子,正闭着眼睛听着读书声。
宋云欢环视着四周,白知易显然不在,她有些气馁,就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这时,堂上夫子的戒尺在案上敲响,舍内的读书声渐渐停下。
夫子看向宋云欢,“你就是白知易送来的小女娃?叫…什么来着?”
见夫子想不起,宋云欢连忙起身,拱手作揖,“回夫子,叫宋云欢。”
“对,就是宋云欢,你这女娃,胆子倒是不小,才入学第一天就迟到,在思源学堂到底还是头一回。”
宋云欢自知做的不对,羞愧的低下头,“夫子,学生以后再也不敢了,还请夫子原谅。”
“原谅?今日老夫若是原谅了你,日后又怎可服众啊!”夫子语气严厉。
“……”
“你,且去外面站上两个时辰,可服?”
舍内发出唏嘘,有些人用同情的眼神的看着她,有些人用讥讽的眼神看着她。
然而宋云欢对这些目光,早就司空见惯,自当不去理会,她拱手一拜,“学生愿意接受惩罚。”
随后转身走出书舍,顶着太阳站在院中。不时,书舍又重新响起读书声…
一个时辰已过,烈日当头,宋云欢额头不断的冒着汗珠,觉得眼前甚是模糊。
石阶上坐着三个小孩,满脸嘲笑的看着她,坐在中间的是钱友平,话语间尽显戏谑。
“这丫头算是有几分胆色,连本少都不敢迟到,她竟然做到了。”
“钱少那是尊重夫子,敬重学堂,哪儿像她呀!”一旁的男孩异常谄媚。
钱友平听了此话,却是十分高兴,笑得嘴都合不拢,“你这话本少爱听。”
宋云欢索性闭上眼睛,不屑看他们,任由他们说上几句,只讨得无趣,倒也离开了。
这时,一个斯斯文文的男孩,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递给她一方手帕,声音略显沙哑,“擦擦吧!”
宋云欢微微吃惊,她没想到会有人来关心自己,感激的接过手帕,擦了擦额头汗水,“谢谢,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扯出一抹笑,“陆淮生。”说完,就走进书舍。
周围恢复平静,宋云欢才想起,她还未将手帕归还,可陆淮生已经进了书舍,无奈只能先揣在自己袖中,等进到书舍再还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