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的泪水不断的流着,她曾几次遇险,都祈祷白知易能来救自己,这次他终于来了…
白知易疾步上前,面色紧张,满眼心疼地看着奄奄一息的宋云欢,他迅速脱下外衫,盖在她身上,轻轻抱起她出了食舍。
“淮生,快去请大夫。”秦书兰拍了拍陆淮生的肩。
“好。”陆淮生小跑着出了食舍。
秦书兰不屑的看向一直蹲在那儿抚摸着狗的钱友平。
她向来都不喜这种人,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儿,自是要替宋云欢讨回公道。
“钱友平,今日之事我会一字不落的向夫子禀明,你且等着吧!”说完,也出了食舍。
白知易将宋云欢抱回自己房中,只见她额间的红痕隐隐闪烁,逐渐黯淡下来,气息紊乱,脉搏也越来越微弱。
此刻,宋云欢的身体正不断的被消耗,魂魄显然承载不住育灵珠的力量。
白知易眉头紧皱,毅然拿出那日铁鼠给他的小瓶,这里面装着另一滴黑血,本来是待宋云欢年满十六时,用此血来打开佛铃花之镜。
现在看来,只能将黑血先注入宋云欢体内,保她一命,届时再另想办法出去。
他慢慢引出黑血,缓缓滴落于宋云欢额间的红痕上,屋内红光骤合,戾气汇聚,皆纷纷钻进宋云欢体内,身上的伤痕逐渐愈合,气息很快恢复平稳。
“砰砰砰…”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白知易替宋云欢盖好被子,转身去开门。
此时,秦书兰和陆淮生正领着一位大夫站在门外。
“白先生,这位是镇上的李大夫。”
白知易看了他们一眼,侧开身子,点头示意让他们进了房间。
李大夫坐于榻前,替宋云欢把了把脉,脸上略显疑惑,刚刚来人不是说,已经奄奄一息了吗?为何现在这气息如此顺畅,一点儿病症都无。
李大夫起身掀开被子,又检查了她的身体,衣服虽有撕咬的痕迹,身上却未有伤痕,着实奇怪。
“李大夫,怎么了?”秦书兰上前询问。
听到询问,脸上的疑惑顿散,舒展一笑,“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点儿惊吓,待老夫回去开几副安神的方子,让她服下就好。”
“那就有劳大夫了。”秦书兰着手一拜。
而后,陆淮生提着药箱将李大夫送了出去。
“白先生,既然云欢已无碍,那学生就此告退。”秦书兰目光落在白知易那沾染血迹的衣服上。
她不明就里的出了房门,明明宋云欢伤的很重,怎么就突然没事了呢?
真真儿是怪事!
宋云欢醒来,已是酉时,落日的余晖斜洒进屋子,映成点点光晕。
她起身打量着房间,干净整洁,木施上挂着沾染血迹的白衣,想必这里便是师父的房间。
打开房门,一眼就看见白知易提着食盒朝这边走来,她跑了过去抱着他,“师父。”
“身子可还痛?”白知易牵着她的手向房间走去。
宋云欢摇摇头,“不痛了,就是这里很难过。”她指着自己的胸口。
进到房间,白知易将食盒放在桌上,蹲下身子,语气柔和,“那你告诉为师,为什么心里难过。”
宋云欢眼泛着泪水,只回答了两个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