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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书兰埋头仔细的在门槛附近寻找,最后从地缝里拾出一只浅碧色的耳坠,“你们看。”
宋云欢拿过耳坠,上面染有点点血斑,“想必是李家姑娘的东西,掉落在地缝里,上面还有血斑,但是周围又没有血,淮生说的不无道理,李家姑娘很有可能是死在别处,我们先出去。”
李家姑娘一心想嫁给月辞,突然收到月辞的来信,必定会毫无防备的去赴约,可她喜欢月辞的事,闹的人尽皆知,实在无从查起。
宋云欢环抱着双手,走在街上若有所思,“小兰,有办法看到那封信吗?”只要看到信上的字,就清楚是不是月辞写的,这么多年她对月辞的字还算是了解。
秦书兰摇摇头,“证物都在官府,很难拿到。”
宋云欢气馁的垂下头,白色的衣角映入眼帘。
“白先生。”秦书兰和陆淮生皆拱手一拜。
宋云欢欣喜抬起头,嫣然而笑,“师…白先生。”
白知易宠溺且无奈的看着她,“走吧,去官府。”
他到底还是来帮她了!
白知易是镇上的教书先生,颇受人尊敬,连官府也要给他几分薄面。
宋云欢看到书信时,就更加确定杀人凶手不是月辞,可官府却说仅仅凭字迹不能放人,万一这封信是找人代写呢?
官府的解释毫无破绽,令宋云欢哑口无言,虽然放不了人,但是允许她进去探视。
宋云欢刚进到阴暗潮湿的大牢时,里面就不断的发出恶臭,也不知像月辞这么清雅,讲究的神仙会不会不习惯这样的环境,心里顿然生出几分担忧来。
穿过拐角,看见一抹青色的身影屹立在高窗下,望向外面,显然他谪仙的身姿与这牢房格格不入。
“月辞哥哥。”宋云欢轻声唤着他。
月辞依旧看着外面,“阿欢,你想出去吗?”
宋云欢被问的有些糊涂,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原来他所说的出去是指出佛铃花幻境,待久了竟然忘记这里的一切都是虚幻,她很是干脆的晃了晃脑袋,表示不想。
因为在宋云欢眼里,外面的世界是假,而这里才是真,这里不仅有师父,有秦书兰和陆淮生,还有她从未体会到的人情味,所以她不想!
“那月辞哥哥想吗?”
月辞转而看向宋云欢,良久才蓦然一笑,“好了,回去吧。”
宋云欢明显感觉到月辞颇有些无奈,所以才会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吧!
“那你照顾好自己,我会想办法替你洗清冤屈的。”
“阿欢,注意安全!”
离开之际,宋云欢才从他平静脸上找到一丝愁绪,也不知因何事而愁。
月辞向来都是位捉摸不透的神仙,实在很难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面对这样的情况,宋云欢早已习以为常了。
回到木屋,天已经被染上一层暮色,平日里多有月辞的身影,如今院子和房间皆冷冷清清的,好不习惯。
宋云欢鼻头微酸,自从月辞伸手带走她的那刻起,她便再没有感觉到孤单,现在独自面对空荡荡的房间,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的那种落寞。
她蜷缩在床上,外面的嫂鸟时而发出惨叫,响彻整个黑夜,为木屋又添上了一抹孤寂的色彩。
宋云欢心里一直默念着物语心法,她只乞求黎明的快点到来,重新点亮这里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