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的。”
“……”
卓鹏和邹凯面面相觑,只知道陆子安木雕技艺强,真不知道他还有这么一手好字。
“哇,大师你也太厉害了,韩大家说这字没有二十年的功底写不出来,你,你几岁开始练的啊?”
邹凯更是好奇:“哇,我字跟鸡爪子爬一样的,要怎么才能练成这样?有技巧吗?”
“我四岁开始练的,技巧嘛其实没啥技巧。”陆子安笑笑:“天天练,定时限量,完不成就竹条抽,然后腕上放石头,慢慢换成鸡蛋,一年一年往上加鸡蛋。”
说得轻描淡写,但背后的辛酸只有自己知道。
作为一个工匠,书写与绘画只是基本功,扎实的基础才能建就高楼,所以一般都是从小练起,随便拎一个木匠出来,他的字画都是能见人的。
对于自己的字,陆子安心里也是有底的,但是他从来没想过要宣扬出去,更没想到会用这样的方式被人知晓。
卓鹏敏锐地察觉到陆子安不怎么愿意说这些,连忙笑着转移了话题,制止了邹凯的追问:“哈哈,这样的话就太好了,韩大家是说想要一幅你的字,他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感觉字如其人,想跟你交个朋友,你看……”
陆子安摊手:“字倒无所谓,笔墨也是现成的,但是我没纸。”
上回沈曼歌给他买的纸都是那种小册子,不适合。
“啊,我去买我去买!”邹凯正默默地吃着沈曼歌放茶几上的零食呢,闻言一下就蹿了起来,叼着薯片嘎吱嘎吱两下嚼完了:“那子安哥你能不能顺便给我也写几个字啊?”
“可以。”
邹凯走了,陆子安见沈曼歌还没出来,有些担心,便起了身:“那你先坐会,我进去看看。”
一进去,沈曼歌正坐在梳妆台前美呢,听到他来的声音,她回过头,乐滋滋地道:“子安哥,你太厉害了,你看这个抽屉还能动呢!”
桌上的一列小抽屉,用力往左边拉上面的小花苞拉手的时候,会涮地一下滑开,里面可以放各种各样零碎的小玩意儿。
“哎呀,这设计太棒了,我可以放好多化妆品。”沈曼歌说着把书桌上的各种瓶瓶罐罐也挪了过来,欢快得跟只小黄莺似的。
“果然女孩子爱美是天生的吗?你对这些玩意怎么这么了解。”陆子安忍不住有些好奇。
沈曼歌的手顿了顿,若无其事地道:“去年冬天不是没事做嘛,我看到有人招化妆助理,就跑去应聘了,虽然没做到半个月就又被搅和了,但是这些基本的我还是了解了,只是以前没钱买而已。”
陆子安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原因,沉默了一瞬才道:“对不起……”
“不用道歉啦。”沈曼歌停了手,歪着头看他:“其实这也是好事呀,至少我学了很多东西呢,要不是这样我根本都不会想到去接触这些东西,所以你永远都不需要说对不起,这又不是你的错。”
她乖巧得让他心疼。
他不敢想象,她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以后,是怎么坚持本心,做到现在这样乐观向上的。
陆子安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怜惜地道:“好,我不说,外面还有客人呢,你玩着,我出去招待一下。”
“好!”沈曼歌眼睛弯成了月牙。
陆子安回到客厅,发现邹凯已经回来了,一看到陆子安就兴奋地道:“大师,我想好了,你帮我写一幅字吧,就写【天下第一大帅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