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眼泪,欠身说道:“陛下为君,臣作为臣子,以下拜上乃是理所应当,怎会对陛下有碍?”
朱由校大笑者拉起冉兴让往楼下走去,边走边说道:“姑父果然才思敏捷,只做个无关紧要的驸马都尉实在屈才了!”
十王府!
原本是给那些留京的王爷们准备的府邸,不过明成祖之后对宗亲王爷们的管制愈来愈严,那些王爷别说进京了,就连走出封地都要被当地官员弹劾,搞不好直接被人家剁了脑袋都没处说理去,于是十王府没了王爷居住,却成了出嫁给公主们的居所!
当朱由校一行人到了寿宁公主府前,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公主府大门紧闭,门前也是冷冷清清漆黑一片,不但没有奴婢守门,连灯笼都没挂出来一盏,如果不是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朱由校还以为这里是废宅一座呢!
“姑父去叫门吧!”朱由校脸色阴沉,冲着骑马跟在身后的冉兴让说了一句!
“臣遵旨!”冉兴让有些笨拙地下了马,冲着朱由校施礼之后,才走上高阶叩打门环!
啪——啪——啪!
三声脆响之后,公主府里传来了极不耐烦的声音:“谁他娘的这么不长眼,不知道这是公主府吗?敢来这里扣门,不怕全家剁了喂狗?”
冉兴让被骂的满脸通红,回头看了一眼朱由校,这才大声呵斥道:“狗才,本驸马要求见公主,还不速速开门,仔细扒了你们的皮!”
谁知门里的人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戏谑地笑道:“原来是驸马爷来了,小的不知还请驸马爷勿怪,只是驸马爷您来的晚了,公主说驸马爷放浪形骸,有辱皇家体面,让驸马爷在府门前罚跪一夜,您老也别为难小的,就自个儿在门外跪着吧!”
冉兴让被气的是脸色发紫,浑身乱颤,悲愤之下竟然是嚎啕大哭起来,门里的人听到哭声,反而是更加得意了,大笑道:“驸马爷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还是老老实实跪着,否则公主怪罪下来,小的们还得打你板子啊!”
朱由校此时的脸色也很难看,公主、驸马怎么说都是皇家的人,身份贵重自然不用多说,现在竟然被一帮奴仆欺辱的不但夫妻见面需要贿赂这帮人,真是连自家大门都进不去了,这如何能让朱由校不怒?
“撞开!”朱由校面色阴沉的一声低喝,曹陵立即带着侍卫冲向了公主府的大门!
曹陵冲着哭的如丧考妣的冉兴让一抱拳:“驸马爷请让让!”
冉兴让也顾不得别的,只说了句:“切莫惊吓了公主!”便匆忙退到了一边!
曹陵也没工夫理会冉兴让,抽出腰间的绣春刀,照着大门便劈了过去,曹陵刀法极为老到,一刀下去不偏不倚地从门缝劈进去,直接将门栓劈成了两半,随行的侍卫推开府门,便冲进了公主府!
门内的宦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眼见寒光一闪,门栓便断成了两节,然后便是一帮穿甲持刀的大汉冲了进来,那宦官正要叫喊,被一名侍卫当胸一脚踹成了滚地葫芦!
还没等那个宦官爬起来,一只大脚便踩在了他的胸口上,同时一口长刀逼在宦官的脖子上,那宦官倒也机灵,立时把自己的嘴捂住了,生怕发出声音来被一刀抹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