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曹凌率领两千近卫军骑兵接管了曲阜东的防务,理由是确保钦差的安全!
李进忠这位钦差也是在客栈之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孔家多次宴请,李进忠都直接回绝,连婉言的过场都不走!
李进忠避而不见的意思十分明显,就是等孔胤植的结果,对此孔胤植也是倍受煎熬,他把李进忠的话传达了一遍,孔家老老少少都炸锅了!
有说要去进京告李进忠胡作非为的!
有说要联合天下读书人,一起上书的!
甚至还有人出主意说,孔家老小一起自缚枷锁进京请罪,势必要让天下人看看,朝廷是怎么对待圣人门第的!
就是没有一个体谅孔胤植,出点儿有用的主意的!
对此孔胤植看在眼里,恨在心里,之前他对当今那位小皇帝如此对待孔家还心存怨念,但现在他骤然明白了一件事情!
北京那位小皇帝要的是田地、银子和孔家的态度,但不想要他孔胤植的命!
可面前这些叔伯兄弟,只要田地和银子,他孔胤植的命,在这些人眼里,似乎什么都不是!
这时孔胤植总于明白李进忠的话了!
孔家没有他孔胤植依然是孔家!
“或许他们心里就想着让我硬顶回去,然后踩着我的尸骨,登上衍圣公的宝座吧?”孔胤植沉静地看着面前的那些叔伯兄弟,心里暗自想着!
“诸位叔伯兄弟!”想明白之后,孔胤植起身说道:“懋甲不才,身处此位,面对今时之变故,也是痛心疾首,不过那位李公公逼迫甚紧,本来懋甲也打算上书陛下以陈孔家之冤,可惜李公公早就有所准备,他已经让东厂将孔家上上下下都查了个通透,如果此事不按他所言去做,即便当今圣上为孔家做主,可那些被抓了把柄的子弟,怕也难以脱难,如果诸位叔伯兄弟,抱了必死之心,懋甲这就写血书,自缚枷锁,上京告状!”
孔胤植这番话一说出来,刚刚还义愤填膺的孔家子弟,全都不说话了。
他们这些人都是作威作福惯了的,谁家子弟没做过乱七八糟的事情?
如果真像孔胤植刚刚所言,就算在皇帝面前打赢了官司,那些犯事的子弟,也难以逃脱,那样的话孔家就算保住了田地和银子,可他们的损失就太大了!
不过这官司能打赢吗?
尽管孔胤植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李进忠身上了,但孔家的人又不傻,自然知道这是当今那位小皇帝的手笔!
可是要送出去那么多田地,还要自家的商户纳税,这怎么说都是件心疼的事情,所以孔家那些人,虽然不闹腾了,可也没人再说话了!
孔胤植见状心中再次冷笑,但表面上却是一副沉痛模样说道:“孔家历经千年,到现在衍圣公之位已经传了六十三代,不能因为一些身外之物跟朝廷闹起来,否则不用说别的,就是被人日日盯着,诸位怕是也不得安宁吧?”
孔胤植话音未落,立即有人说道:“可是这次若是如了当今……那个李公公的意,咱们孔家要拿出百万亩良田,每年还要少收十万两银子,这样下去日子可没法过了!”
孔胤植看了看那说话的人,终于露出了怒容,冷声道:“这件事已经无可挽回了,诸位如果一定要硬顶,懋甲立即退位让贤,那位叔伯兄弟能把这件事顶回去,懋甲当牛做马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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