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进入南京之后,王石头带着车队去卢清平安排的地方休息,李进忠则和卢清平一起去魏国公府传旨!
在前往魏国公府的时候,卢清平跪在李进忠的马车里,手上捧着那盒刚从魏国公手里得到的珍珠!
“李公公,奴婢身在南京,不能时刻在老祖宗和李公公面前侍奉,这小小的敬意还请李公公不要嫌弃!”虽然李进忠的年纪和官职都比卢清平小,但卢清平对李进忠的态度却如同下属晚辈一般!
对此李进忠没有任何惶恐,因为他很清楚,在太监这一行里,年纪和官职就是狗屁,真正要看的是跟皇帝的关系!
就拿李进忠来说,他虽然说紫禁城太监里的二把手,但对于朱由校身边的小太监还是很客气的,就是因为那几个小太监天天跟在小皇帝的身边,指不定什么时候,人家一句话就能给自己埋下杀身之祸!
卢清平身为南京镇守太监,如此对待李进忠,自然也处于这个理由,甚至比这个理由更加现实。
任谁都知道,老王安已经老了,在小皇帝身边也只是侍奉饮食起居,现在司礼监和东厂的实际掌控者是他李进忠,等到老王安退了,李进忠就是当之无愧的太监第一人!
所以卢清平不介意在李进忠面前表现的卑躬屈膝,更不介意献上价值二十万两银子的珍珠!
不过李进忠的神情却没有因为卢清平的态度和礼物有什么变化,相反他的眼中还闪过了一丝轻蔑!
“卢公公,您这手借花献佛用的可真是熟络,这珠子从魏国公那里到了你手中,连个盒子都不换就往咱家手里送,这咱家可是不敢接的,否则卢公公在这酷热的南京,因为没了这珠子穿的坐垫儿受了暑热,咱家可是担待不起!”李进忠这话说的是阴阳怪气,卢清平可是彻底吓傻了!
卢清平作为南京镇守太监,自然知道现在东厂的权势虽然没有以前显赫,可手段却比以前更加隐秘、阴狠,只是他没想到东厂对他也监视的如此严密,竟然到了滴水不漏的地步!
这下卢清平可真的怕了,他在南京表面文章固然做的不错,可也掩盖不了他搜刮了七八十万两银子的事实,以前他还觉得自己做的隐秘,现在看怕是东厂那边什么都知道了!
李进忠看着瑟瑟发抖卢清平,也猜出了他在想什么,便火上浇油地说道:“卢公公也是好手段,不到两年时间就弄了七十多万两银子,这南京富庶由此可见一斑了,不似咱家在北京战战兢兢伺候着陛下,虽然看着风光无限,可好处却没你卢公公落的多啊!”
“李公公!”卢清平吓得以头抢地,颤抖着说道:“奴婢绝对没有轻视公公的意思,还请公公不要误会,奴婢愿将所有家财全部献给公公,从今以后也愿为公公犬马,还请公公接纳”
“唉!”李进忠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道:“咱家爱银子,可咱家却知道什么银子该拿,什么银子不该拿,你的银子烫手,若是拿了只怕咱家这脑袋也保不住了!”
“啊!”卢清平被李进忠这番话吓得惊呼出声,因为他从李进忠的话里听出了一个要命的信息,那就是他的所作所为,北京的小皇帝都知道了!
“李公公!李公公!奴婢一时猪油蒙了心,做下了错事,还请李公公给出个主意,救奴婢一命,奴婢从今以后就是您的狗,生死都愿为李公公驱使!”卢清平把头磕的砰砰作响,只为能求得一条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