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每只杯子都有所不同,那酒壶更是犹如老树盘根,枝叶纠结,让人看着就不自觉地感到春意盎然!
李进忠喝了一杯酒,看了看卢清平道:“卢公公,你不喝酒盯着着咱家的酒杯做什么?”
卢清平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颤巍巍的说道:“李公公恕罪,今日奴婢方知世间还有如此精巧之物,真是开了眼了!”
“嘁!”李进忠嗤笑一声道:“卢公公怎么说都是宫里的人,这么大惊小怪的,没得让人笑话咱们宫里的人见识短浅,这些东西在陛下那里不过就是赏人的小玩意,只是这帮土包子没见识,才抢的跟疯狗一样!”
卢清平连忙给李进忠斟满酒,陪着笑道:“李公公说的是,您是陛下身边的人,见识自然广博,岂是那些土包子可比的?”
李进忠得意的一笑,低声道:“你现在就把消息放出去,就说陛下对魏国公献出家财很满意,所以将这玻璃器皿都放在魏国公家的店铺中售卖,南京的勋贵要想跟着喝汤,就看他们的表现了,如果还有人冥顽不灵,不愿意效法魏国公,到时候会有什么事发生,可就不好说了!”
卢清平在南京已经待了两年,这点儿事情还是不在话下的,立即应承道:“李公公放心,奴婢明日一早就把消息放出去!”
李进忠撇了卢清平一眼,问道:“为何不是现在而是明日?”
卢清平赔笑道:“明日自然会有心急之人找上奴婢,到时候再通过这些人放出消息,才显得不做作,而且……他们自己找上门来,总不能空着手吧?”
李进忠看着卢清平,半晌之后忽然笑了,点指着卢清平道:“卢公公果然是个属耙子的,不捞一把心里就不舒服啊!”
卢清平也不避讳,直言道:“以前奴婢弄银子是为了自己,现在奴婢只是把那些勋贵手中的银子弄出来,然后为陛下做事,这种事奴婢做的心安理得!”
李进忠不置可否地说道:“这些事你心里有数就好,千万别一时把持不住,把自己给搭进去!”
卢清平连忙道:“李公公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做!”
李进忠这才点了点头,目光再次投向暖香阁方向!
此时暖香阁的徐掌柜已经让人将一面穿衣镜抬到众人面前!
这面穿衣镜一人多高,足有三尺宽,边框是用上好檀木雕琢而成,整面穿衣镜放在那红色挂灯之下,折射着绚烂迷离的光芒,让人看了不禁有种目眩神迷之感!
“诸位,本来这穿衣镜本店是不卖的,只是今日诸位慷慨解囊,让本店赚的盆满钵满,因此才拿出一面穿衣镜来给诸位助兴,此镜制作艰难,千块玻璃镜方能出一面,所以南京一年顶多能分到三五面,诸位如果愿意等自然可以安心等下去,至于什么时候能等到,老朽就不知道了,这面穿衣镜起价两万两银子,请诸位出价吧!”徐掌柜看着这面穿衣镜,那神情仿佛是在看心爱的女人,说出最后一句话时,声音都有些发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