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李进忠闻言不怒反笑,笑过之后,李进忠冲天抱拳道:“陛下神机妙算,早就知道会有人用漕粮威胁朝廷,所以在年初就已经派人搜罗的新粮种,那些新粮亩产可达五石,而且耐寒耐旱,只要新粮种推广开来,以后南直隶的粮食诸位就自己收着好了,看你们能存几年!”
徐弘基见这帮勋贵,还是如此不识抬举,脸色也阴沉下来,不满地说道:“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吾等都是大明的勋贵,陛下的臣子,陛下别说只是让你们把侵占的军田吐出来,给家里的商铺上税,就算直接要了你们的脑袋,难道你们还敢造反不成?”
众勋贵还没从新粮种的事情上清醒过来,又被徐弘基当头棒喝,这才反应过来,北京那位小皇帝连皇亲国戚都不放过,对他们这些过气的勋贵难道还能客气,否则也不用派两千近卫军过来了!
顿时众人无不惊了一身冷汗,一位须发皆白的勋贵起身抱拳道:“国公爷、李公公,陛下的心意咱们不是不明白,只是咱们都是一大家子人,全靠这些田产、店铺支撑门面,如果陛下收了田产,再让店铺交税,咱们怕是连起码的体面都维持不下去啊!”
李进忠见这帮勋贵还是只认银子,不禁感到又好气又好笑,也就没了跟他们闲扯的心思,直接拍了三下巴掌,立即有三个小太监,碰着装满了会员牌的盒子走了出来!
李进忠指着那些会员牌道:“咱家也不跟诸位废话了,这些说皇家商行的会员牌,凭着这个牌子,可以在皇家商行八折拿货,而且陛下说了,皇家商行往南直隶运的货,就到南京为止,想来诸位能明白其中的利害吧?”
明白!
自然是明白的!
既然李进忠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一众勋贵再不明白那就是自找倒霉了,于是在一种诡异的融洽氛围中,勋贵们与李进忠达成了共识!
勋贵们同意交出侵占的军田,这件事由魏国公日后处理,他们名下的商铺也都按三成比例交税,这件事则由卢清平接手!
李进忠则将四十块会员牌,以每块二十万两银子的价格,出售给在场的勋贵!
没错!
李进忠直接把会员牌的价格抬高了一倍,不过南京这帮勋贵也真不含糊,四十块会员牌直接被抢购一空,李进忠一下子就弄到了八百万两银子!
李进忠对他们也不隐瞒,直言北京的会员牌只要十万,不过南京的事情不好办,他说费了心思的,所以会员牌的价格才翻了一倍,对此南京勋贵虽然心中暗恨,可也没有办法!
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南京锦衣卫和兵部共同派出五千精兵,在小公爷徐文爵的率领下,押送着八百万两白银,走陆路浩浩荡荡往北京而去!
李进忠则在南京又盘桓了几日,狠狠刮了一层地皮之后,这才慢悠悠地往苏州去了!
南京距离苏州不到五百里的路程,只不过江南之地水网纵横,骑兵、大车行走起来倒是颇不顺当,因此这五百里不到的路程,怎么也要走个十天半个月的!
不过李进忠和两千近卫军骑兵离开南京的当天,消息就已经被有心人快马送往苏州了,一听刮地皮的李进忠竟然快到苏州了,整个苏州的气氛都变得诡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