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了许印这话,忍不住笑着问道:“呀哈?那是哪个山炮这么二?”
众人忍着怨言,死死地盯着陈烈……
“都瞅我干啥?”陈烈一脸无辜,指着许印说道:“他脑袋上是我打的,我认,你们脑袋上的包可和我没啥关系。要不你们说一声,那山炮长啥样,我替你们报仇……”
众人犹豫了一下,都手指陈烈……
陈烈尴尬,看向许印。许印点了点头,终于说道:“没错,那个山炮就是你……”
“别闹……”陈烈哂笑,忙坐下拿起一碗饭,给自己个台阶下,说道:“我这一晚上都在玉澜公主的帐篷里,哪出来闹过事儿……”
玉澜公主脸黑了……
陈烈察觉气氛严重不对,低头使劲扒拉饭……
帐篷那边,叶大雄终于爬了出来。要感谢昨晚许印救得早,勇于牺牲自己的叶大雄没把自己弄残废了。只不过到现在,身上的咒术法术效果仍没驱散干净,叶大雄没法站起来,也没法走路,只好爬着凑到篝火边,由陆寒山帮忙才能安稳坐下。
王伦给叶大雄拿来一碗饭,抬着叶大雄的手才端住了。叶大雄比划半天,终于能用木勺盛起饭来,可往嘴里送的时候又抽了疯,手中木勺一会儿向前、一会向右,到处比划,就是不往嘴里塞……
王伦关心地问了问,叶大雄苦着个脸,都快哭了,说道:“中了颠倒术……我找不到往嘴里送的方向了……”
“噗!”玉澜公主笑喷了,米饭喷了许印一脸……
艾薇儿从袁静的帐篷里出来了。陆寒山远远瞧见,唤艾薇儿来吃早餐。艾薇儿蹦蹦跶跶来到篝火旁,接过早餐便开吃。王伦心细,问艾薇儿:“袁静醒了么?”
“醒了。”艾薇儿颇有点童言无忌的意思,张口便道:“但是屁股肿得厉害,出不来……”
正在摘脸上米粒儿的许印有点尴尬……
陆寒山说道:“那一会儿给她带点食物去吧,在帐篷里吃一些。”
“不用了。”艾薇儿边大口吃着饭,边呜噜呜噜地说道:“她吃不下去。自打早上醒了,袁姐姐就一直在打嗝,嘴里、鼻子里呼呼地冒紫烟儿,我问她怎么了,她说一肚子的毒气,撑得慌……”
“噗!”玉澜公主又笑喷了……许印刚擦干净的脸,又铺了一层米饭……
“咦?梅姑娘怎么没来吃饭?”王伦担心道:“她不会和那犄角鸟待了一夜,中了犄角鸟的法术吧?”
“啥犄角鸟?”陈烈来了兴趣,问道:“好吃不?”
王伦正要回答,梅清极却抱着犄角鸟出了帐篷。王伦一指梅清极怀中的鸟,答道:“那!就是那只。”
陈烈贱兮兮地放下碗筷,向梅清极走去,待到身边看清了那鸟,兀地说道:“怎么瞅着这么眼熟?”
梅清极还没来得及解释,犄角鸟却把头从梅清极的衣襟里抽了出来。这鸟看见陈烈,登时瞪大了眼珠,脖子上的羽毛都炸了!
“咦?不错啊!”陈烈笑道:“拔光了毛也得有小半斤,回头中午炖了吧……”
这犄角鸟本懂人话,还十分记仇,这时终于确认昨晚就是这死胖子拿砖头把它烀了,犄角鸟气的发疯,也不顾翅膀有伤,登时挣脱梅清极怀抱,扑向陈烈又抓又咬!
“哎呦!”陈烈没反应过来,被犄角鸟的爪子一顿抓挠,慌得狼狈遮挡。这犄角鸟的嘴是弯钩的鸟喙,和雕儿一模一样,但凡咬住了,多少也得扯下点衣服、皮肉来,这疯了似的又抓又咬,直疼得陈烈嗷嗷叫唤,梅清极想上手帮忙,却又乱糟糟的下不去手……
一人一鸟搅合一起,斗了十数息工夫,陈烈终于被犄角鸟咬得受不住,大骂一声,转头就跑,犄角鸟却誓死不休,在后边张开双翅、捣腾着两只小短腿就是撵……没想到的是,陈烈竟然没跑过犄角鸟!被犄角鸟一嘴咬在了屁股上……
不知道为什么,脑袋上缠着白纱的狩猎小队众人心里特别爽快,特别特别爽快……
许印抹净脸上饭粒,瞧了瞧绕圈飞奔、叫苦不迭的陈烈,又瞧了瞧挂在陈烈屁股上,“忽扇”着翅膀的犄角鸟,叹道:“特么死胖子,惹谁不好,惹了这么个玩意儿……别管大鹅小鹅,在乡下,都特么妥妥的是村中一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