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卓然有些犯难了:“这没有什么必须不必须的,只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果您肯出手,无论是什么报酬都好说。”
原来是拿钱说事,南明鸢顿时没了兴致。
她曾经的确有援助过很多伤患,但最近为选秀节目忙得焦头烂额,着实也走不开。
“很抱歉,我现在没时间。”
许卓然有些着急了:“那毕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小姑娘才二十出头。现在情况十人危急,所以我才会来叨烦神医您。唉!那小姑娘实在是可怜。我师父曾说过,您是最好心肠的,请您再考虑考虑。”
“你师父?”南明鸢略一停顿,“……你师父是谁?”
“我师父是苏濮阳。哦,他还和您一起做过手术呢!”许卓然才想起这一层,试图攀攀关系。
这么一说南明鸢就印象了,怪不得她觉得许卓然这名字耳熟,原来是苏濮阳的关门弟子。
苏濮阳是个十分有趣的乐天派老顽童。
在所有人都不相信南明鸢的时候,他却第一个站出来自愿当她的助手,随后在二人的配合下完成了手术。
之后的聊天中,苏濮阳经常向她夸赞自己的徒弟,南明鸢于是有了印象。
沾了这一层关系,南明鸢没有马上挂断电话,她眨了眨眼,似乎想起什么。
“苏濮阳既然是你师父,想必他的东西也都传给你了?”
许卓然没听出她话中的深意,老老实实应答道:“是啊。”
他是关门传承弟子,不传给他传给谁?
“要我帮忙也可以,我不收酬金,我只要那本《外伤杂病论》原稿。”
许卓然猛地倒吸一口气:“这……!这怎么使得!”
《外伤杂病论》上面有历代收藏医家的批注,可谓文化瑰宝,一直被苏濮阳视为毕生所爱。
直到他彻底退休,才恋恋不舍地将此书交给了徒弟传承。
南明鸢有幸翻过两页,大为震撼,立时手不释卷,茶饭不思。
她好说歹说,苏濮阳就是不肯外借,这本古籍一直叫南明鸢魂牵梦绕。
不过,现在倒是有机会拿到手了。
“条件我已经告诉你了,答应不答应,在你自己。”
许卓然心头简直在滴血,想到自己和张嘉福的情谊,为了挚友,只得忍痛割爱:“……好!我答应你!”
大不了影印一份留档就是了!
南明鸢登时来了精神,她虽热爱工作,但她更热爱钻研能够助健康之完美、除人类之病痛的医术。
她当即放下了手上的活儿,爽快道:“地址发过来,我现在就过去。”
许卓然将定位发送到南明鸢的手机上,半是期待激动半是对古籍的心痛:“神医,那我们可就都等着你了!”
“放心,我说到做到。”
最后给出一句保证,南明鸢挂断了电话。
事情终于办成,许卓然抹了把脸,给老同学发去了消息:“事情成了。”
他实在是没精力再打电话了。
而这边的许卓然还没回会议室,在楼梯间焦灼地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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