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蛊源!”安阳平生第一次声音吓得变了调。
这个淑妃面容虽然憔悴但肤色还不像干尸,看上去并没有怎么脱水。
原来下面有一根长长的水晶管在源源不断地给她输送液体,而插在身体里的另一根管子,透过那半透明的管壁能看到有很多蠕动的黑点在移动。
水晶管的另一端深深埋在地下,应该又通向了其他关闭的房间。
安阳觉得自己大脑缺氧,呼吸都困难了!她觉得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正卡着她的脖子。
东方燃见她情况不太好,也弯腰往下看了一眼。只一眼他立刻直起腰杆,屏息静气调整心绪。
“带我出去!我要休息一下!”安阳连说话的力气都不怎么有了!东方燃看着这样的安阳心疼的不得了,二话不说带她飞出了石室。
安阳被东方燃打横抱着走出地道。终于来到地上,安阳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过了好一会儿才稍稍平复了一些心情:“有办法把那个棺材下面的管子切断封死吗?”
安阳现在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但必须切断那个女尸的营养供应和从她体内制造的蛊虫继续流传出去才行。
“这个我想办法!你不要管了!回去好好梳洗一下,好好睡上一觉!”东方燃宠溺地揉了揉安阳煞白的小脸,在额头印下一吻,然后转身往井口走去。
迎面刚好碰上正往外爬的司马焱,东方燃想也不想将已经半个身子露出井外的司马焱一脚踹了下去。
司马焱突然挨了一脚触不及防,直接摔出,飞落回井底。井上传来一声惨叫和嘭的一声闷响。
本来安阳正满眼温柔地抬头看着东方燃。不想竟看到这么惊心动魄的一幕!
安阳倒吸一口凉气!这个东方燃还真是不顾场合,在这种情况下都不忘报当日之仇。好歹对方也是一王爷啊!他就不怕人家将来报复?
安阳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赶紧跑到井口,对着下面高喊:“不要内斗,大局为重!”
回应她的只有一片安静!安阳不放心,想再坐那个悬在井口的带绳子的箩筐下井,突然看到箩筐自动下移,然后司马奕坐着箩筐被井上的侍卫拉了上来。
“不必担心他们!七弟被玉面狐狸抓去帮忙了!我们先回去吧!”
安阳狐疑地看着司马奕:“确实没事?他们俩不会打起来吧?”
“放心吧!你觉得七弟是那人的对手?走吧!这一天真是险象环生!心脏受不了!”司马奕一边说一边摇头。
安阳想了想也对,司马焱哪里是红狐狸的对手!
东方燃没事就好,至于司马焱嘛!不死就行!安阳这样想着。
安阳还真是偏心!可怜的司马焱要被东方燃折磨疯了!
司马奕带着安阳回了昨日休息的齐王别院。可安阳的心却还是放不下来。
她知道她担心也没用,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安阳认认真真洗了个热水澡,放了不少干花瓣,但还是觉得身上臭臭的,当然是心理作用。
她穿戴整齐后有丫鬟伺候她擦干头发,她开始坐在药炉间发呆。
那么多蛊虫要是都散播出去后果不堪设想啊!
她回来后观察了她昨日捉来的蛊虫,已经都死掉了。
他们到底是怎么养的呢?为什么她抓到的就养不活呢?蛊虫都没有了,她还怎么研究解药?
还有那个活蛊人陈十九,自己当时也是一时冲动答应了帮他解蛊,可是自己毫无头绪,如何解?
安阳正双手托腮坐在药炉旁边的小凳子发愁。突然外面侍卫的声音传来:“参见奕王!”
话音刚落,人就挑帘走了进来。安阳赶紧收回思绪,整理了一下衣裙站了起来。
“在想心事?担心玉面狐狸?”司马奕进来居然连问两个问题!
安阳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还好!奕王这么晚了不休息,怎么跑这边来了?”
“我也睡不着啊!这两天过得太惊险!真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司马奕也不隐瞒,他心里确实没底。
“还有淑妃的事你打算怎么办?要跟十三弟讲吗?”司马奕看着安阳的眼睛,心中道:那可是你婆婆!就算你心中另有所属也改变不了你靖王妃的身份。
这个问题还真是棘手!说了司马靖会不会疯掉!不说的话,能瞒住吗?或者说瞒得了多久?
“暂时还是瞒着吧!就像你说的:明天还不知道怎样呢!瞒一天是一天吧!”安阳一边叹息一边坐回药炉边。
她对司马靖早就不再抱有任何奢望。那些年少无知时的感情只能慢慢消化成友情。他早已移情别恋,而她现在心中也已另有其人。
只是让她放任不管司马靖的生死,她安阳还做不到。毕竟友情也好,爱情也罢!曾经朝夕相处的感情不是假的。
司马奕也跟着她来到药炉边坐下,这里倒是暖和。毕竟现在外面还是春寒料峭,冷的很。
“我现在一点儿头绪都没有。明明这些蛊虫不吃男子的血,为什么陈十九的体内却有那么多蛊虫活着?
那些虫子是在他体内繁殖的还是被输入的?或者说蛊虫不是不吃男人的血,而是比较挑剔?
为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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