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了一眼几个儿子:“想留下来看戏?那就留下来吧!”
司马衍脸上居然露出一丝冷笑。看得安阳一愣一愣的。
“宣!”?皇上对着小太监摆摆手。小太监赶紧得令请云王去了。
不一会儿功夫就见小太监推着轮椅走了进来。
坐在轮椅上的云王满脸的急切。有人推着还一副嫌慢的样子,双手不停在轮子上滑动着。
“皇兄!皇兄!臣弟有罪!”刚刚一进门就大呼起来。
进到殿内,云王居然双手撑着椅子扶手直接滑到冰冷的地板上,匍匐在地上给司马衍叩头。
云王自从摔断了腿就被老皇帝免去所有繁琐的君臣之礼,到了司马衍这里自然也沿袭了以前传统。司马衍对这位弟弟平时看上去也是非常照顾。
今日这一出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平时司马骏可没少闯祸,皇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自己唯一剩下的兄弟,也只有这一个不争气的儿子,总是要护着一点儿。
就算当年害得自己的公主没能下嫁也只是把云王叫进宫骂了一顿了事。
“王弟!你这是何意?”司马衍终于在龙椅上坐不住了。这个云王今天是吃错了药了吗?他猜到他会来,但没想到他居然来这一出。
他赶紧走下来把云王往上拉,可惜云王双腿使不上力,根本拉不起来。司马奕见状赶紧上前,帮忙把云王扶回轮椅上。
“骏儿不过是一时鲁莽,朕就是想吓吓他。也好让他早点学会担当。
哪里舍得真的治他的罪,王弟如此倒是显得是为兄的不是了。”皇上嘴上这么说,眼神可没一点愧疚感。
安阳在旁边也算是大开眼界了。知道皇家感情凉薄,没想到居然冷漠到如此地步。
看那云王不过五十岁的人,却是看着比皇上还要苍老,竟然已经须发花白,鬓角如霜。想必平日里过得也不是太舒心。
司马焱看了一眼云王,鼻孔朝天地冷哼了一声:
“王叔,不是侄儿说您!骏弟实在是被您宠得无法无天了。居然敢把本王绑了,还把臭袜子塞本王嘴里。这样藐视皇权,依侄儿看,凌迟也不为过。”
“齐王息怒!都是王叔无能,没有好好管教骏儿。子不孝父之过。还请齐王高抬贵手,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云王居然卑躬屈膝地给晚辈赔礼道歉。是不是太懦弱了点儿!
安阳实在有些气不过,这个齐王真是得理不饶人。何况要不是司马骏绑了他,怕是当时谁都没机会活着离开孤山吧。
安阳越看越生气,早把这里是御书房给忘了。她也是火爆脾气的:“司马焱,你还要不要脸了?你干的都是什么事啊?火烧孤山!亏你想的出。
要不是安乐王及时制止了你。我们现在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怕是连这里都早成了一片火海。你这颠倒黑白的本事跟谁学的?”
刚刚坐回到龙椅上的皇上差点儿从椅子上跳起来。
这个靖王妃好大的胆子。居然在他面前训斥自己的儿子,真是反了她了。还问跟谁学的,这是在指桑骂槐?
司马衍刚要发怒,他的不争气的儿子司马焱则跟个犯错了的孩子似的,耷拉着脑袋,缩着脖子。
“安阳,你别激动啊!我这不是生气嘛。你是不知道那臭袜子有多臭!我猜那人一定半年没洗脚了。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那副可怜兮兮的卑贱模样,跟刚才那嚣张的样子判若两人。硬是气得皇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旁边的司马奕看得咧嘴轻笑:“本来就是嘛!七弟实在是太鲁莽了,今日多亏了骏弟出手利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他的话彻底把皇上给噎着了。他还能说啥?他本来想拿这件事好好惩治一下那个放荡不羁,不把皇权放在眼里的侄子。
现在好了。不但惩治不了,还要嘉奖他立了大功?
司马衍觉得从来没这么憋屈过,实在不想跟这群不懂礼数的土豹子讲话。
他朝下面摆摆手:“散了,散了!小贵子,去着人把安乐王放了。再多送些礼品替朕慰问一下那小子,给他压压惊。”
说完头也不回地起身,往内室去了。留下众人在原地发呆。
司马靖远远看着这边的闹剧,无奈地摇了摇头,起身被小德子扶着往外走。安阳瞪了一眼齐王,转身跟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安阳还是有些不放心,让小德子陪靖王先回去。她则和等候在宫门外的东方燃一起去了大理寺天牢。
当安阳刚刚走进天牢的阴沉地牢时,就见本该死气沉沉的地牢居然异常热闹。
守卫的狱卒一波接一波往里赶,进进出出的人那叫一个热闹啊。每个人脸上都喜气洋洋,跟过年似的。
要不是司马靖管辖大理寺。安阳手里拿着他的腰牌,这鬼地方还真没那么容易进来,守卫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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