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宝光寺那些,不能说,云初净舔了舔嘴唇最终简单道:“其实我六岁以前,是在庄子上长大的,那年我贪玩溺水,宗政世子刚好路过就救了我一命。后来在京城他认出我了,就格外关照一点。”
云初净都把自己幼时的事情说出来了,其他的人又不是傻瓜,自然联想到她的继母,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今儿也累了一日,大家各怀心思,各自睡去。
这一夜,很多人注定无眠。
平王府里,平王在密室已经坐了一个时辰,平王妃举着烛光下来时,他还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王爷,还是先上去用膳吧,都已经戌时末了。”
平王抬起头,两眼黑沉如水,却又冒着点点凶光,好似黑夜里的饿狼,又如午夜幽魂,诡异中透出凶狠。
平王妃吓了一跳,来不及后退,掌风袭来,熄灭了烛光。
“唔!~”
“嗯!~”
……
待平王妃醒来,已经躺在房中床榻之上,刚动动酸疼的手臂,平王就走了过来。
“如宣,怎么样,好一点了吗?”
平王妃想起他刚才的所作所为,转过头,不愿意看他一眼,一滴眼泪悄然滑落。
“如宣,你别这样,是我不好,你打我!你打我好不好?”
平王半跪在床榻之前,温文儒雅的脸上,满是歉意,深情的目光注视着平王妃。
平王妃还是不愿理他,平王时常判若两人的性子,让她苦不堪言。
“如宣,你知道吗?宗政晟在山海关立下大功,已经封侯了。桓儿还在沿海搜寻,竟然是被骗了这么多年。”
平王妃一惊,这才转过来,沙哑的声音道:“宗政晟根本没有出海,一直在山海关?那于大哥怎么也没有传消息回来?”
“皇姐走后,忠心耿耿的还有几人?于松那老匹夫要有心,宗政晟怎么可能活下来,还立下不世之功?”
平王阴测测的说道,那样子让平王妃不寒而栗。
她强忍着不适道:“桓儿本来也立下赫赫战功,就要班师回朝。可惜宗政晟封侯,桓儿却没封赏。”
“桓儿已经是小王爷,还能怎么封?太子吗?我看端木渊是疯了,竟然妄想要把祖宗的江山拱手让人!”
平王妃还是不愿相信,端木渊会把皇位传给外姓。
安慰道:“不会的,就算他想如此,还有桓儿在,他不敢的。”
“对,还有桓儿在。我及不上皇兄,可桓儿定能胜过宗政晟。”
平王似是在催眠自己,反反复复呢喃“桓儿定能胜过宗政晟”,看得平王妃一阵胆战心惊。
……
寅时三刻,丫环们来唤小姐们起床,木晓她们商量过,留两人打水梳妆,两人去食堂端早饭。
这样完美的错开了人潮高峰,等云初净她们收拾好,木晓和水纹已经提着食盒回来了。
这样一来,她们碧云梦寝室的人,是赶在辰时之前,最早来到操场上的。
二、三年级的人,已经训练有素大多到齐,看她们过来,都投来异样目光,指点议论声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