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自己也穿上了。
吃饭的时候,赵加加忍不住问:“师母,我做的荷包是不是很丑啊?”
“还好。”
“那师母就买一个吧,算是给我开个张,多少钱随师母的意思?”
富老太只好买了一个。
杀熟是赵加加的第一桶金。师母买了,其他学徒就不好拒绝,纷纷掏了腰包。
第一拨荷包卖的卖,送的送,都出了手。
热情就来了,第二拨荷包很快做了出来,客人也来了。
富时上前问:“不知尚公子来医馆,是哪里不适吗?”
尚亦负了一只手,朝着后院张望。
希昌说:“我们家公子好着呢,只是路过,所以进来看一看。”
富时不解地问:“那公子有何事吗?”
“本公子的玉佩已是找到了,那日叨扰了诸位,很是抱歉,特来告知。”尚亦随口一说。
赵加加听见是他,现身走来,举起双手摇晃着。“尚公子,买个荷包吧?送给小公子玩?”
希昌望着她的样子,噗嗤一声乐了。她的脸没了纱布包裹,却又填满了膏药。
尚亦也是想笑,揉了揉鼻梁,忍住了。“本公子还没有小公子。”
“那就送给小小姐,小女孩都会喜欢的……”
尚亦说:“本公子还没有儿女。”
“那就买一个送给夫人,看公子像是从远地方来的,不如买一个带回去,一片心意,夫人一定会很高兴的?”赵加加观察到他们主仆的衣装颜色和其他人不一样,更为艳丽,不易褪色。大概是印染技艺高湛些。
希昌说:“我们家公子还没有成亲,哪里来的夫人?”
这样的回答让赵加加莫名地欢喜。“那就给自己买一个吧?大不了,我算公子便宜一点。”
希昌很是嫌弃的表情。“我们家公子自然有好的,不需要你的这些粗鄙玩意。”
“粗鄙吗?不过你们没有发现吗,它们可都是独一无二的。你们在哪里见过,找出一模一样的,我白送给你们!”
荷包不是轻易相赠的,或是长辈赐给小辈,或是年轻男女传情的信物。
富时轻咳,说:“公子莫要见怪,这个小奴因为试药,又被贱内打过几次,就时常胡言乱语。”
心头一抽动。尚亦猛然想起疯癫的君王。
希昌说:“都说不买荷包了,你一直纠缠着,也是没用的。”
“最近手头紧,有点着急的事情,尚公子可不可以借点银子给我?”想了许多借钱的托词,讲出来的还是最俗气的那一句。
希昌挖苦她。“你一个小奴能有什么着急的事情?”
“我又没有向你借,好像你们家公子的舌头一样,你们家公子的主是你一个奴才能做的吗?等我有银子了,马上……保证一定还给公子。”
尚亦环顾着四周,也不说话。
他的脸上挂着的淡淡微笑让赵加加觉得还有希望。“我可以写借据的?”
“你打算拿什么抵押?”
这个难住了赵加加。没有贵重的首饰,没有自由身。“我会唱歌。”
“本公子喜欢安静。”尚亦准备走了。
赵加加大声说:“或许,我可以帮着尚公子找到想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