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加加收回来手套,重新描画,特意在手腕处扩大了一圈。
这一次,不受拘束,但是腕部和小臂不够服帖。
如果有松紧带,就一切OK了。但是,古代是没有这个玩意的,赵加加在手套末端缝制一条布,留出豁口,穿了一根抽带进去。
尚亦戴到手上,攥了攥拳头。大小刚刚好,活动自如,而且贴合手臂。只是手指顶着窝进去的边,不太舒服。他吩咐希昌。“去取火斗来。”
赵加加还以为是火勺之类小吃的名字。等到拿来一看,就是熨斗。
一个黑色奶锅里添加了烧红的炭火。手套的牙边经过熨烫,立刻就平整不少。
“你们管这个叫什么?”
“火斗。”
“我们叫熨斗。”
“哪个熨?”
赵加加拿起了毛笔,写下一个“熨”字。
尚亦探究地望着她,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来。这么繁复,这么生僻的字都能写出来。说明,她是识字的。绝对不像她自己说的,不识几个字,只是会写自己的名字。
他为了这个发现感到惊喜。她可能就是伍漾。在心底里,他隐约希望,她是。说不上喜欢,只是和其他两个女子比较之下的一种感觉。
“我还以为是火勺呢。”
“火勺是什么?”
“就是吃的,牛肉馅的小圆饼,外皮很酥很脆的。”赵加加咽了咽口水,有点饿了,还有点馋了。
希昌又被唤了来,去准备肉饼。他是一肚子的怨气。“还没完没了了,你不睡觉,我们家公子还要休息呢?”
被他这么一说,赵加加忽然觉得困了,趴到了桌子上边。眼皮那么一沉,就真的睡了过去。
尚亦将她抱起来,放到床榻上。
他拿出来一卷画轴,展开。上边绘的是公主的画像,十岁的样子。她们脸型不一样,一个瓜子脸,一个鹅蛋脸,眼睛也不一样,一个杏仁眼,一个丹凤眼,额头的发际线更是不一样,一个是美人尖,一个是圆弧形。竟然找不出来丝毫的相似来,根本就不像是母女。
他扔下画轴,望着睡梦中的她。
如果公主的信是真的,如果她的肩膀上也有胎记呢?
他望向她的领口,手不自觉地伸向她的腰间,去解她的衣服……
这时,门一下子开了。姬氏端着肉饼走进来。“尚公子?你在做什么?”
尚亦连忙收回一双手来,却不知道将它们搁置在哪里合适。
“尚亦尚公子,尚亦尚大人,莫要辜负了太后的一片苦心?”姬氏带着不满,带着洞察,带着训诫的口吻说话。
“在下一刻都不曾,也不敢忘记。”
姬氏顺手抓起了手套。“别说这个小丫头,还真是挺能琢磨事的。”
她的话倒是提醒了尚亦。“夫人,不觉得她,哪里,有点像太后吗?”
“她?”姬氏不屑地望了眼床榻,继续望着手套,翻过来调过去。
那股子浓郁的肉香唤醒了赵加加。她撑起身子,无意间碰掉了画轴,弯腰拾了起来,好奇地望了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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