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
曾如许只好再次开口道,语气听起来颇有几分可怜。
“大概五成。”
温凉点了点头,也不在意曾如许说的话真实与否。
她简单试一试也行,以他对曾如许的了解,绝对不止五成。
他话锋一转,再次开口道。
“去吃饭吧!”
曾如许压下心头的不满,心里莫名地有些烦躁,可今天下午只喝了一点酒,肚子里灼热灼热的,确实有些不太舒服。
曾如许脚尖转了个角度,正打算走向餐桌的位置。
可看着眼前的人纹丝不动,维持着一贯良好的教养,开口问了句。
“你不吃吗?”
温凉挑了挑眉,低下头看了眼只扫过三段的文件,不经意间开口道。
“我吃过了,多谢关心!”
曾如许心中絮絮叨叨,没有一句是好话。
关心?哼——
她就不信温凉心里不清楚,单纯维系一下面上的太平。
——华丽丽的分割线——
[温熙看着林夕躺在一间空荡荡的房间里。
泫然欲泣,脸上看起来有些惨败,上面写满了害怕,却始终咬紧牙关,不发一言。
突然画面一转——
枪口对准了林夕的额头,随即“嘭”地一声。
鲜血,慢慢淌了一地,什么也看不见,温熙被吓得心神俱裂,大声呼喊道。
“小夕夕,林夕。”
“不要——”
夜晚,温熙忽然从梦中惊醒。
他呆愣愣地坐在床上,摸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脑袋炸裂般地疼痛,梦中的枪声依旧萦绕在耳畔,那“嘭”的一声,像是魔咒一样,无数次在大脑中循环。
他用手摸了摸床头,手有些发抖,将枕头底下的钱包拿了出来,手指哆嗦着翻开相册。
心里的惊恐一阵甚过一阵,梦境的真实度,让他依旧有些恍惚。
看着钱包内侧,笑得照片上无比灿烂的林夕,温熙一遍一遍地用大拇指腹摩挲着,强制让自己安心下来。
嘴里还不断嘟囔着:不会的,林夕还在都锦市,不会出事的。
兰堇市的事情差不多快要落下序幕了,不出意外的话,就在这几天。
唐将已经将毒品的位置查了个大概,绝对和薛伟的日化公司有所牵连。
运输车的车轮上明显有白色的痕迹。
最近一段时间,他和薛苒沫越来越熟。
甚至于,明天,薛苒沫就要带他去见她的父母。
这是一个极佳的机会——
他来牵绊住薛伟,再让唐将去搜查毒品。
这次计划施行很顺利,中途还没有出现过任何意外。
多年来,他没有怕过什么。
可刚刚的梦境真的很真实,就像发生过一样。
直到一觉惊醒,依旧心有余悸。
他实在有些放心不下林夕,凑到照片上轻轻地吻了吻,又将钱包合上,压在枕头底。
温熙的睡意已经完全消散了。
即使外面的天色正浓,他仍旧清醒得很,和洗了一个冷水澡是一个效果。
他凝视着窗外,静静地发着呆,耳边传来李奶奶轻微的打呼声。
不安的情绪依旧横亘在心中,久久不能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