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夫人与宋氏对眼相识,嘴里嗫嚅了半天,只能惊道:“她竟然都知道了?”
沈惜荷也懒得跟他们再废话,直接把让人把霍启安给拖了出来。
秋夜里的一盆凉水,从头泼到了尾,霍启安猛地清醒过来。
水里面撒了盐,伤口碰到盐水痛得他脸变形,他疯狂地嘶吼叫着,听得让墙外的人心里发毛。
沈惜荷放话道:“霍老夫人,您的孙儿救不救,就看您的心狠不狠了。”
“祖母,救救我,这沈惜荷是疯子,快救我,救救我……”
“娘,您快救救我啊!再不救我,孩儿就真死在她手上了。”
那哀嚎声听得的确让人,忍俊不禁,霍老夫人虽然气霍启安害霍家丢了爵位,可那到底也是她的亲孙子,也不能真的不管。
于是霍老夫人试探性地问道:“你要多少钱,才能放人。”
沈惜荷浅浅一笑,“不是我要多少钱,我又不是劫匪,而是你们该还我的钱!”
“三十万两白银,我现在就要!”
霍老夫人一听,直接急了,“这怎么行?”
“霍家刚被削了爵,哪有那么多钱给你?你这非要把我们整个霍家往绝路上逼啊?你怎么那么狠心?”
沈惜荷声音也冷冽了几分,她下了最后的通牒,“那当初你们把我往绝路上逼的时候,可有觉得你们狠心?”
“我不过是来要回我自己的东西,怎么就是狠心了?”
“三十万两白银,你们若是今晚凑不齐,就别怪我狠心了!”
霍老夫人头一遭被个小辈这般威胁,气得心中甚是恼怒,“我若是不给,你又能怎样?难不成你还能当众杀夫?”
“你们两个狼狈为奸,逼迫我们霍家,就不怕我们告御状吗?”
还没等沈惜荷开口,霍云霄便道:“你尽管去告!依照本朝律法,故意欠钱不还者,罚三十大板,监禁半年。”
“这责罚虽算不上重,可霍老夫人,你都这把年纪了,身子可还吃得消?”
霍老夫人气道:“你也说了,那是故意欠钱不还,我没有钱,要钱,你问他们去要。”
三十万两白银,那可不是小数目,霍老夫人气得面色发白,却又毫无办法。
她猛地叹了一口气,对那宋氏说,“你这儿子,我救不了,无能为力,你自己想办法吧!总归这在欠银上画押的是二郎,让他自己好自为之吧!”
宋氏连忙给她跪下磕头求道:“婆母,您就行行好,刚刚都是儿媳不孝,是儿媳的错,儿媳不该顶撞您,可是那二郎是您的亲孙子啊!”
“您不能不管他啊!咱们霍家,如今就剩下二郎一脉单传,您若是不管他,那咱们霍家岂不是要绝后?”
“救不救他又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不能生的赔钱货!”
“一个不能生育后代的男人,谈什么传宗接代!你指望他,不如指望你跟我儿再怀一个才是正事儿!”
瞧宋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霍老夫人心里却没有丝毫怜悯和犹豫,一脚踹开那宋氏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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