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流风,不要!”
可他现在完全没有力气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下属在自己的面前挥刀自刎。
沈惜荷倒是不想看那么血腥的场面,直接抬腿一脚把那刀给踢飞了。
她哼笑一声,环抱着双手,有些轻蔑,“看来这毒还是下得轻了点,你居然还有力气去挥刀自刎?”
流风气的哇哇乱叫,“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狠毒啊?连让人死,都不能死个痛快!”
沈惜荷白了他一眼,“你倒是想得美,你这种人,就该活着享受人间地狱!你连死都不配,我就要无止休地折磨你!”
流风瞬间被沈惜荷这狠辣的气势给震慑住了。
只觉得当初真真是小瞧了这女人,因为她怀着孕,看上去柔柔弱弱,温温柔柔的,便也没对她有过多防备。
可谁知这女人竟然是个仗肚欺人的,把他们害得那么惨!
流风一个大男人,从来都是流血流汗,不流泪的,可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哭得那么惨。
“你这妇人,真是太狠了……”
沈惜荷勾唇冷笑:“人不狠,地位不稳,我若不狠下手,你们又会想着什么法子对付我呢?你们又送黄金,又送舍利子,定是有别的目的吧?只能说彼此彼此吧!”
莫君漓轻轻拍了拍流风的肩,示意他冷静下来。
他这才开口道:“其实你也并不是你说的那么无辜吧?”
沈惜荷挑眉,“哦?你说说看,我怎么就不无辜了?”
“一片好心帮人,却反而被人胁迫,谁能比我无辜?”
莫君漓却摇头道:“你从第一眼见到我的时候,就应该隐约猜到了我的身份了吧?”
“你知道我们不是来自南燕,而是来自北齐!”
其实北齐人和南燕的人很好区分,就是看瞳色和骨相。
北齐的人瞳色较浅,是淡淡的棕色,在阳光之下更像是金色的,而南燕本土的人,多是深色瞳孔,远远看去都是黑漆漆的眼珠子。
再说骨相,北齐的人,眉弓突出,山根很高,鼻梁也更加挺拔,颧骨也比较突出,不论是男子还是女子,面部的棱角感都会比较明显。
而南燕人的脸,多数都是皮肉和骨头紧密融合,轮廓感会明显地弱化,特别是女子,多为圆润的脸型,例如瓜子脸,鹅蛋脸,不似北齐那边的女子多为方脸。
“我能从别人的微表情中看穿一个人的心思,你昨夜看见我的一瞬间,你便开始暗中打量我们所有的人,应该是知道了我们来自北齐。”
“可你明知道我们身份危险,却还是放了我们三个人进来,其实你不也是打着要摸清我们底细的算盘吗?”
“只是你没想到,我们的人会直接解决了你的护卫,让你陷入被动,所以你才会在今日故意将我引到此处来。”
沈惜荷朝着莫君漓鼓了鼓掌:“说实话,能有如此本事洞悉别人心思的人,在北齐的话,也就只有大名鼎鼎的摄政王了吧?”
“在下莫君漓,有幸与夫人交手,是在下的荣幸!这次交手虽然输了,却也并不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