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不太平,我们如何能在这里谈儿女私情?”
“这有何冲突?”
“如今的你,身为将军,你该去守卫疆土,该去保护百姓.......”
“我若连我最爱的人都保护不了,我又何谈保护别人?”
“那我的身份呢?你是一国亲王,我只是一个民间的普通女子,你如何让陛下赐婚?难道你想让我一辈子跟着你,无名无分?”
“一国亲王如何?普通女子又如何?于我而言,此生只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逸王脱口而出的回答,让江绥再也说不得一句狠心的话。她也再没有一句话能劝自己,去拒绝这个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人。她低下头,闭紧了眼,涕泪横流。她紧咬住嘴唇,竭力想通过疼痛让自己冷静下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此时的逸王却也再忍不住泪水顺眼角滑落。他慢慢的靠近江绥,想要抱住她,而在他张开双臂的那一瞬。江绥猛地站起来,
“我不愿。”没有温度的言语,她一把抹掉眼泪,回身朝楼上卧房走去。
逸王忙起身追上,江绥却在楼梯口突然转身,目光犀利逼视着他,冷淡开口:“殿下今日也累了,该早些回府休息了。”
随后大声喊道:“温初,送客!”
江绥快速的跑回卧房,紧紧地关住了门。她在瘫坐在地,任凭泪水决堤,肆意涌出。卧房的窗还开着,冷风吹进,原本停了的雪,又翩翩而落......
而正厅里,温初走进。见逸王垂头失神的模样,心中惋惜却不能说什么,毕竟不论如何,这都是江绥自己的选择。她轻叹一口气,小声劝慰道:
“殿下,您今日也累了,还是早些回府歇着吧。”
闻声,逸王缓缓转过身。向温初颔首,示意告辞。他走出竹舍,走进雪地。新落的雪花在原本洁白的地上又补了一层,纷纷零零落在逸王的身上。他向青竹苑的正门慢慢走去,在园内留下一串脚印......
而竹舍中,待温初进到卧房时,江绥正坐在案几旁读书,一切犹似往常,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但没有人比温初更清楚:江绥有心里多难过。
窗户一直未关,屋里的空气冰冷。温初眉头一皱看向江绥,自觉无奈又赶忙去关了窗。
“你这又是何必呢?”温初开口相劝。“既然逸王都......”
“收拾的怎么样了?过两天,咱们也该走了。”江绥并未接温初的话。
“差不多了。堂主不打算在燕国过年吗?”
“不了。”江绥淡淡答道,转而接着问:“苍濂和穆宁他们也准备好了?”
“只等堂主过去。”
“好。”江绥轻轻点头,又道:“明日我要去趟帮里,见一个人。”
“谁?”
“萨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