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毅性子正直无私,最看不惯的就是慕容乾等人以权势凌驾律法的行为。
今日无论凤无忧有罪无罪,他都不会容忍慕容乾在此放肆。
慕容乾碰了个钉子,脸色微黑,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凤无忧,你可有什么要说的?”慕容毅再次问道。
“有。”
果然如慕容毅所料,凤无忧不可能什么都不错就让人把她定罪。
凤无忧环视了周围的人一圈,目光掠过李夫人和慕容乾的时候格外停了一下,然后露出一丝近乎嘲笑的神情。
“人,的确是本王妃的马车撞的,但却不是本王妃纵马,而是……那位李公子身上带着能让骡马发狂的药粉,惊了本王妃驾车的马,所以马车才撞上去的。”
“胡说!你胡说!”凤无忧还没说完呢,李夫人就大吼起来:“你分明就是狡辩,我家荣儿又不是山野农夫,怎么会带着那种东西?”
“不会吗?”凤无忧嘲讽道:“那种药粉虽然可以令骡马发狂,可却不是给骡马用,而是给人助兴用的,李夫人若是不信,不妨问问花街上的姑娘们,只怕人人都可以证明,李公子有多喜欢这种药。”
“毅王殿下,请毅王殿下找些花街的姑娘来,一问便知我家王妃说的是真是假。”千心闻听此处早已知道了凤无忧的打算,立刻机灵的开口。
李夫人脸涨得一片青紫,自己的儿子自己当然清楚,凤无忧方才说的,句句属实。
可是,如果真的召了那些下贱的女子来做证,她儿子不就白死了吗?不仅如此,连名声也要臭掉。
“毅王殿下,那些女子都是些下贱之人,撒谎和喝水一样平常,她们说的话怎么能信,而且,谁知道她们有没有被某些人事先买通?”
“毅王殿下,微臣认为李夫人所言有理。”这一次,是刑部尚书跳了出来。
慕容毅沉着脸看凤无忧,道:“秦王妃,你所说之事可还有别的证据?”
凤无忧唇角轻轻一翘,这意思,就是不信她说的话了吗?
又或者,虽然相信她说的话,可仍要找足够的证据来,才足以说服他自己。
心头,忽然有些淡淡的疲惫。
她与慕容毅相遇之时不甚愉快,但一直对他的为人没有意见,甚至,还有些欣赏。
可,若是朋友之间还需要证据才能相信,岂不是太过无趣了些。
所以,他们现在,应该是连朋友都算不上。
慕容毅是官,而她,是受审的疑犯。
凤无忧敛了心神,仪态万端地看向李夫人,道:“听李夫人的意思,那些姑娘们身份不足,所以说的证词也不能采信,那若是有一个身份高贵的人可以做证,是不是就可以相信了呢?”
“那也未必!”李夫人尚未答话,大理寺卿就道:“除去身份高贵之外,还要与你没有利害关系,不可能为你掩藏才行!”
大理寺卿说这话,是为了避免凤无忧把萧惊澜拉出来,又或者,萧惊澜授意和他交好的其他人来作证。
凤无忧闻言,微微一笑,道:“巧了,本王妃还真有这么一位证人。”
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互看
一眼,同时出声:
“谁?”
“若是假证,罪加一等!”
一个震慑,一个威胁,还真是生怕她证明自己无罪。
如此作派实在是太过明显,若是任由他们这般放肆,慕容毅这个主审也就不必再当。
“秦王妃,你的证人是谁只管说来,本王自会秉公判断。”
他这是在告诉自己,他会维护她吗?只要,是在律法的范围之内。
凤无忧有些好笑,律法的范围之内,自有律法能够维护她,人之所以想要维护,就是因为律法已经不公。
她抚了抚额,做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道:“本来不想麻烦贺兰太子,可是现在,却不得不请他出面做个证了。”
四方馆。
贺兰玖盯着眼前的公人,瞪眼道:“你们再说一遍,叫本太子去做什么?”
“是秦王妃的马车撞了人,秦王妃说当时王太子殿下也和她在一起,所以请殿下去说明一下情况。”差役陪着笑道。
“不去!这是你们西秦的案子,本太子是南越人,干什么要管你们西秦的事情?”
他就知道沾上凤无忧没好事,所以才每次和她算得一清二楚,而且事情一完就把她赶走,可现在,麻烦怎么还是找上他了?
那个女人,真是个麻烦精。
“王太子殿下……”差役一脸苦色,还想说什么,可是贺兰玖根本不理他们,甩着袖子就进门了。
刚想喝杯水压压火气,忽然觉得不对,转头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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