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金带着人马很快冲到营地跟前,结果等着他们的,却是灯火通明,人人箭上弦刀出鞘,全副武装地在等着他们。
这些人虽然不多,但每一根头发丝都透着不好惹的气息。
蒙金勒住马,没再让手下前进。
他虽然脾气暴,但不代表是傻子,明知对方不好惹还往上撞。
而且,他没见过阿木尔,但都沁却是认识的,可这些人里,明显没有都沁。
这是怎么回事?都沁把阿木尔交给别人了?
可以阿木尔的身份,应该不可能。
拿不准面前这些人到底什么身份,蒙金一时间没有说话。
他们不说话,凤无忧却开口了。
她上前一步,翻掌亮出手里的令牌:“你们是在找拿这个令牌的人吗?”
令牌上写着一些弯弯曲曲的北凉字,在火光下格外清晰。
蒙金一眼认出令牌的来历,神情立刻变了,指着凤无忧道:“把她拿下!”
这个令牌是阿木尔贴身携带,几乎就是她身份的证明。
现在凤无忧拿出这块令牌,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慢着!”凤无忧大喝,高高举起那块牌:“你要是现在对我动手,就永远也别想找到那个女子了!”
“你拿着那块令牌,你就是我要找的人!”蒙金蛮横地说道。
他话虽然这么说,可是却没有继续命令他的手下上前。
长孙云尉心都快要跳出来。
凤无忧是从哪里弄来这么一块令牌,为何他根本没看到?
他是不是给凤无忧的自由度太大了?
眼前这个北凉蛮子的人不少,要真动起手来,他们讨不了好。
凤无忧这是在做什么?是想故意挑起争端,好在动手的时候让他不得不把她的禁制解开,然后趁机逃跑吗?
这么一想,长孙云尉的脸就黑了。
这个女人实在太狡猾,但是休想。
他就算和她一起死在这里,也不会让她逃掉。
凤无忧哪里知道长孙云尉已经想到这么远去了,就算知道,她也不会在意。
他们现在是敌对的关系,长孙云尉要抓她,她要逃,这是天经地义的。
但眼前,还是要先把这群北凉人的麻烦解决才行。
“我是不是那个女子,大人心里有数。”凤无忧不卑不亢道:“这块令牌不是我们的,是刚才整理营地的时候在地上捡到的,大人若是向天神起誓保证我们的安全,我就把那个女人逃跑的路线告诉你。”
蒙金纵横草原这么多年,见到的人无不怕他。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有胆识的女人,居然敢和他讲条件。
他把马鞭在空中重重地甩了一下:“本将军怎么知道你没有骗本将军!”
将军?
凤无忧眉头一跳。
这人居然是北凉的将军?
北凉军都是各牧各部落聚集起来的,平时只以牧主或者酋领为首,根本没有什么将军。
所谓将军,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王庭直属军队,这些军队的首领是将军。
r/>????还有一种情况,就是王庭要有某种大意图,所以把不同牧里的军士抽调出来,组成统一的军队,以大王任命的将军统一管理。
不过后一种方式,任命的将军也通常都是某一牧的牧主,现在这个北凉蛮子自称将军,一时间,凤无忧也弄不清他到底是北凉王庭的直属军,还是某一牧的牧主。
毕竟,凤无忧和萧惊澜呆在一起的时间还太少,而事情却有太多,就算偶尔说起北凉,也不可能把每一牧的牧主都记清楚,更不用说,这些牧主还是时常变动的。
可……这地方是哪里?有什么特殊之处?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成建制的北凉军?他们又想要做什么?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闪现在凤无忧的脑中,但她面上却分毫不显,只是道:“将军,我等皆是西秦商人,而将军想要找的,恐怕是个北凉女子吧!”
凤无忧说着,伸手抓住自己的袖子往上一掀,露出半截皮肤细白的藕臂,火把下莹润生光。
一瞬间,蒙金的眼睛都直了。
不知,这样细白的肌肤,若是遍布纵横交错的红痕,会是何等的艳丽。
只是想一想,他都觉得下腹某种地方发热。
“你……”上官云尉上前一步,就想要把凤无忧挡在身后。
这女人疯了,看不出这个北凉蛮子不是善茬吗?竟还把自己的身体给他看,这简直就是自己找死!
可还没有动作,就被凤无忧牢牢扣住。
这女人明明吃了化去功力的药,可是手上的力道却大得出奇,长孙云尉被她扣着,竟分毫动弹不得。
而且,他也从凤无忧的力道里体会到了她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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