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桐不怕长孙云初,但却不得不在意她肚子里的孩子。
经过受伤一事,他对长孙云尉做的事情其实已经过了明路,而在那种情况下,慕容毅却还是把长孙云初交到他手上照顾,其实,是慕容毅给他的一记警钟。
他先前没有想明白,但在受伤之后,却早已再清楚不过。
长孙云尉的事情,慕容毅不再追究了,因为他还要用自己。
可,若是长孙云初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出一星半点事情,慕容毅一定会毫不犹豫把他大卸八块,去给长孙云尉陪命。
江桐惜命,更爱惜他近在眼前的大好前程,所以他一定会照顾好长孙云初。
就是是制衡。
江桐底眼闪过一丝不耐烦,却还是说道:“娘娘怀着龙子,还是多注意自己的身子,少管些事情。”
若是别的事情,他还真不敢这么和长孙云初对上。
但这次不同,这是慕容毅亲自下的命令。
长孙云初牢牢护在凤无忧身前,冷声喝斥:“本宫看今日谁敢拿人!”
“娘娘执意如此,就莫怪末将粗鲁了。”江桐说道。
“你要做什么?”长孙云初瞬时警觉。
她下意识想要防备,但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动作,江桐的手已闪电般到了长孙云初身前,直点向她身上一处大穴。
“啪!”
一声清脆地响声,凤无忧握住江桐的手腕,神色淡然:“怀孕之人远比江将军想的脆弱,就算?力道再轻,也有可能损伤胎儿,江将军最好还是不要自做聪明。”
江桐是想点晕了长孙云初,凤无忧却担心江桐会什么她不知道的秘法,在毫无痕迹的情况下,伤了长孙云初腹中的胎儿。
“不过是去祭坛,何必那么麻烦,本皇跟江将军走一趟就是了。”凤无忧说着,走向江桐。
“无忧!”长孙云初立刻拉住她:“你别去,他们不敢动我!”
或者说,不敢动我腹中的胎儿。
这个孩子尚未出生,就已经成了挡箭牌,但此时此刻,长孙云初却已经顾不了这么多。
“云初,多思对孩子不好。”凤无忧拍拍长孙云初的手:“我也想见一见乌觐。”
“无忧!”长孙云初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凤无忧难道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她自己都已经这么危险了,可是,她想的却还是如何为长孙云尉报仇。
她说过的,当初在草原上乌觐也在,而最终害死了长孙云尉的,就是乌觐的人。
“我不会有事的。”凤无忧忽然笑了一下:“你不信我,难道还不信你萧家哥哥?”
长孙云初一怔。
凤无忧这话,意外地说到了她的心里。
从前的萧惊澜,过目不忘,聪颖敏锐,从琴棋书画到剑戟刀枪,通通都是见者即会,会者即精,给人留下的印象,一直都是无所不能。
后来历经大难,所有人都以这他这一次一定是被打到泥污里爬不起来,他却硬生生用病弱之向躯,撑起了偌大一个秦王府,这无所不能的印象,就更令人深刻。
在重重守卫的西秦国都里带走凤无忧,若说这事只有一个人能做到,那这人,必是萧惊澜无疑
。
“我走了,你只管回去睡觉就是,保证明天一早,一定会有好消息传来。”凤无忧拉开长孙云初握着自己的手,走到江桐身边。
长孙云初被凤无忧几句话给忽悠了,反应过来凤无忧早已离她很远,就是够也够不着。
“走吧。”凤无忧说道。
“凤女皇这份自信真是令人欣赏。”江桐讽刺说道。
“江将军这份小肚鸡肠也同样时时刻刻都在彰显存在感,令人想忘也忘不了。”
“你……”
“本皇如何?”凤无忧挑眉:“难不成说错了?”
江桐压了又压才压住自己的火气。
他早就知道凤无忧嘴上向来不饶人,居然还差点和她置气,实在是太蠢了。
对这种女人,就应该根本不理会她。
“凤女皇请吧。”江桐阴沉着脸,终究还是没忍住:“但愿明日还能有机会和凤女皇说话。”
“你没机会。”凤无忧忽然变了面色,森然道:“你是什么东西,配再和本皇说话?再见到你,本皇只会杀你!”
说完,凤无忧根本不理会江桐死人一般的面色,大步迈出房门。
“将军……”身边的亲卫小声地叫着江桐。
凤无忧已经走了,他们是不是要跟上呀?
可是,将军却愣在这里。
他偷偷地看了一眼已经走出去的凤无忧。
这位凤女皇当真可怕,平时看着一副安全无害的样子,可是方才说出这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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