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静静坐在一旁陪着我,她的专业和公情能力,使我越发信任她。
在她所提供咨询和药物治疗下,我的情况有很快的好转,不再有可怕的幻觉,对黑影也有能力与之和平相处。
自我感觉好的差不多了,就偷懒没有再去复诊,人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伤还没有完全结痂……
下午如约见到陈医生,她还是那样美丽又亲切。
我们像朋友一样聊着彼此最近的情况,很自然的,我把现在我最放不下的事向她倾诉。
听着我毫无逻辑的,从父母的关系到长大后对他们的感觉,又讲到母亲的闺蜜做了对不起我母亲和我的事……
我自己都快理不清楚了,但是心里的烦闷还是没有得到缓解。
陈医生只是安静地听我说,体贴地递上纸巾,末了轻轻地拍拍我的肩膀,舒缓了我的情绪又慢慢地:
“你已经很好了,这些不是你的错,也不是谁的错,妈妈现在有人照顾,有人听她唠叨,你也很开心对不对?”
“爸爸已经是大人了,我们不用管他,现在不知道怎么跟他沟通,那就各自做自己舒服的事就好了。我是你这边的,你一直都知道。”
“至于那位教导主任,就随她去吧,就像你说的,这是他们上一代的事,跟我们没关系,你没有联系她,很好。”
冷静下来,两眼朦胧地看着陈医生,她拍拍我的手,继续鼓励道:
“你很棒哦,这么久不来找我,越来越漂亮了,整个人的状态都很棒哦。”
我感谢地握了握陈医生的手,再按程序填了一些资料做记录,陈医生送我到诊所前台。
姜宣胜在大厅等了我一会儿了,眼神复杂,但又温暖地笑着看我。
“这就是你男朋友吗?”
陈医生问,我点点头,主动拉起姜宣胜的手介绍道:
“我刚刚给他发的地址,让他过来接我的。”
陈医生微笑地向姜宣胜伸出手:
“你好,我姓陈,很高兴认识你。”
姜宣胜握住陈医生的手感谢道:
“陈医生你好,谢谢你一直帮助小悯。”
陈医生欣慰地在我背上轻抚了几下,简短地道别,我和姜宣胜便走出诊所。
一路上,姜宣胜在车里放着舒缓的音乐,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聊着,我笑着告诉他:
“我愿意让你来诊所接我,就是没有要向你隐瞒什么,你想问什么都可以问的。”
“对不起。”
姜宣胜充满歉意地说,我低头轻轻叹叹气,跟他说:
“人都是会生病的,伤风感冒需要吃药看医生,但是人不只是有外面这具躯体,这么丰富的情感世界,也会有遇到伤风感冒的时候。”
我看着渐渐暗下的天,继续说道:
“网上有句名言:‘幸福的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童年需要一生来治愈’。虽然我是后者,但是在疗愈的过程中,我看到了很多别人看不到的,也感受了很多别人感受不到的。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许多生命的恩赐以伤痛为伪装临到,最后还是以祝福为收尾,我得到很多,很感恩。”
姜宣胜把车停到路边,解开安全带紧紧的抱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