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所以他们这趟悄悄地来,平时也几乎足不出户。
之前她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当真相暴露后,所有这一切都充满了疑窦。
一边是生她养她的老父亲、血浓于水的手足,一边是恩爱有加,不曾对她三年无子有丝毫怨言的体贴夫婿,沈魏紫觉得她的心都被撕裂了。
“我要回京城去!我要知道真相是什么!……”沈魏紫浑身颤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她拉起裙子,就往门外冲。
“拦住她,不许她出去!”婆母在身后嘶声喊道。
婆母的贴身婆子听到命令后,冲过来阻止她。
“少夫人,你快走!”关键时刻,她的陪嫁丫鬟冲过来,一头顶在了婆子的肚子上,将婆子顶得一个趔蹶。
沈魏紫这才摆脱了婆子的撕扯。
婆母见婆子没能将沈魏紫拦住,就亲自来抓人。沈魏紫哪肯被她抓住,撒腿就往外跑。或许是因为吃了太久的素,没跑几步,她就觉得喘得厉害。
所幸沈家的祖宅并不大,统共只有两近的房子,勉强算是内外有别。沈魏紫头昏脑胀地冲出了内院,还没能松口气呢,婆母就从后面赶上来了。
“大胆,你居然敢忤逆……”婆母一把抓住她,厉声呵斥。
“少夫人,你怎么……”她的陪嫁小厮正好赶着马车回来,见此情景不由惊讶。
“赶紧走,我们回京城。”沈魏紫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了婆母的手,爬上了马车。
陪嫁小厮虽然还没搞什么事,但并不妨碍他听从沈魏紫的命令。他挥了个响鞭,“啪”的一声,马儿拉着车加速冲出了朗家。
在沈魏紫的眼里,婆母是一个很明理的人。就算不满她的三年不孕,婆母也从来不说什么重话,更别说大声斥骂了。可现在……
远远的,沈魏紫还能听到婆母大声斥骂。那些斥骂中,还夹杂着她听不懂的乡间俚语。
她的父亲倒霉了,她的夫婿居然成了新贵……
沈魏紫觉得身体一阵阵发冷,不由抱紧了身体,蜷缩在马车里一动不动。
她的衣袖因为这个动作而滑上了一截,雪白肌肤上嵌着手指留下的淤痕。
~~我~~是~~分~~隔~~线~~
“这是刑部大牢,你以为是你家院子呀,想进就进?!”
胡老六刚走出刑部大牢,就听见看牢门的铁牛正对着两个年轻的小厮大声呵斥。
这些天大牢里关的人,也少不了来走门路的。胡老六天天对手下耳提面令,只为了他们脑子清醒些,别为了些许黄白之物,丢了小命。
这小子,有长进啊!胡老六扯了扯嘴角。
挑着泔水,不,牢饭的李三,见此情景,虽然知道胡头儿这表情是高兴,但还是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这位差爷,我们赶了很长的路,您就通融……”其中一个小厮上前一步,将什么东西塞进铁牛的手里。
“滚滚滚,从哪儿来回哪儿去!”铁牛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胡老六的出现。在顶头上司面前,更要表现出自己不为金银财宝打动的气节。
推搡中,那件东西摔在了地上。那是一只做工精致的金钗,雀鸟身上的羽毛都清晰可见,鸟嘴里还衔着一颗东珠。现在,那颗珠子掉出来,滚呀滚,滚到了胡老六的脚下。
胡老六还记得,沈家大小姐出嫁时,陪嫁中有一只金钗……
“差爷,求你……
一听这声音,胡老六的脑子“嗡”的一声。他的眼睛死死盯着正哀求铁牛的“小厮”,目光灼热得似乎要将那瘦弱的背影一寸寸生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