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百官立于宫柱两边,皇帝头戴旒冕,坐于龙椅上。
“陛下,颍川城出现大旱,粮仓所剩无几,臣提议调集其余郡的粮食赈灾。”李丞相站出来说
“善!”
丞相李景德没有退下,站在原地欲言又止。
“还有事吗?”皇帝见他犹豫不决问道
“臣确实还有一事,但过于荒谬。”
“哦?说来听听。”皇帝起了兴致
“徐州牧孙叔启前几日上奏,沿海贼寇猖狂,欲要率兵清除,然军饷不足,无力清扫贼寇。”
“他请求朝廷下发军饷,助徐州扫除贼寇,恢复往日安宁。”
承天殿内百官低头不语,皇帝没有说话,殿内静悄悄的。
弈国与北戎开战十余年,各州或多或少都受到点影响,而徐州借海上贼寇一事,出力最少。
如今整个弈国内,徐州兵强马壮,那里还是制盐之地,所获银两更是数不胜数。
就是这块富饶之地,居然说军饷不足不能出兵,可不是荒谬嘛!
“此事再议。”皇帝沉着脸丢下这句话起身离开
李景德走出殿门,身后官员们围了过来。
“李大人,这该怎么处理?”
“哼,我看孙州牧是起异心了,意图谋反!”
“张大人慎言,这还在承天殿呢。”
“我看根本没有什么贼寇,他就是想要军饷!”
“请丞相为我等解惑。”一人带头说
“请丞相为我等解惑!”群臣响应,呼声震天
李景德回过头面露难色,“此事难矣,老夫也无能为力。”
“这……”
“大家都散去吧,堵在承天殿可不能解决问题。”李景德说
“丞相说的是。”群臣三三两两的离开了,叹息声四起
李景德登上马车,随从将一封信递给他,“这是徐州临淮郡守送来的信。”
“我知道了。”
回到府邸,李景德走进书房,打开信。
“孙叔启勾结贼寇,沿海百姓民不聊生,望朝廷出兵讨伐之!”
看完,李景德将信靠近烛火,扔进了熏炉内。
敲门声响起。
“进来。”李景德看向门口
管家走了进来,随手关上了门,轻声说“大人,郭都督到京城了。”
“我的良将到了!”李景德大笑,多日的阴云顿时烟消云散
远在荆州的牧雪歌有些头疼的看着姐姐。
“阿姐,我的身体真的没有问题,我好着呢。”
“净瞎说,青果都告诉我了,一个人看着镜子嘴里还说着什么我还活着之类的话,怪渗人的。”
“雪歌你一定是落水留下的后遗症,让大夫好好看看。”
“阿姐,我真的没有问题。”牧雪歌脸色黯淡,“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自己一个人在走,周围都是石墙一个人也没有,那条路没有尽头,只有高墙陪伴左右。”
“我想,那大概就是死亡吧。”
牧雪歌低垂着头,声音低了下去。
“雪歌不要说这种话!”牧清歌一把抱住妹妹
晶莹的泪珠滑过脸颊,嘀嗒一声,与尘土融为一体。
牧雪歌擦去清歌脸上的泪水,“阿姐不哭,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