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币,陪笑的同时心中暗自怒骂了一通这两个“蛮子”。他本打算快步走回后厨,忽闻大门“咣咣”巨响。
“没空房,去别家吧。”店主大声说。
大雨像是稀释了声音,门外的人还在使劲敲门。
“去别家吧。。。”
话音未落,只听“轰”一声巨响,两块门板被人同时踹开,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门栓折断落在地上,冷风夹带着雨水吹灭了不远处的两盏煤油灯。
一只沾满泥巴的麂皮直筒翻边皮靴率先踏了进来,雷电之下现出了双冷峻的棕色眼睛。当他的另一只脚也跨过门槛,借着摇摆不定的光线,人们才能看清他脸上斑白的络腮胡。他头顶脏辫,裹着暗红色头巾,眉毛很粗,五官深邃,中等身材,身上黑色粗布夹克早已湿透,腰间宽大的皮带上挂着弯刀、匕首和气铳。紧随其后的四名挺胸凸肚的彪形大汉,个个凶神恶煞的模样,身上也都挂满了武器。
“对不住各位,我们这几天歇业,请移步别家。”店主尽力挤出假笑,小心翼翼地说。
“讨口酒,等雨停就走。”络腮胡用不太标准的通用语道,顺手搬来把椅子坐下。他身后一名大汉则用长条凳抵住了大门。
店主见状不知该如何是好,望向乐正林下。只见乐正林下轻轻摆摆手说:“去忙你的吧。”
“酒,有,本地酿的,不晓得你们红脖子喝不喝得惯。”乐正林下说着,酒瓶走了过来。络腮胡身后的大汉们听到“红脖子”三个字立刻怒上眉梢,伸手就要掏家伙。
络腮胡倒现得从容自若,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小酒壶放在桌上,慢条斯理道:“海上的人,命贱,有什么喝什么,不挑。”
乐正林下为他满上,瞅了眼他身后的大汉们说:“你们不来点?”
“他们就不必了。”络腮胡抿了口酒,撇了下嘴,“味道事不咋地,但我喝过更难喝的。”
“此地离海甚远,为一口酒而来,未免太过周折。”乐正林下试探着说。
“我在接一位九州国来的公子,三十出头的年纪。镇上的其他客栈,均未寻见,这是最后一家,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碰巧见过他。”络腮胡看着他,眼中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忽然间,房梁上传来了桀桀怪笑,好似黑暗中伸出的一只手,穿梭在众人之间,从背后轻轻拍了下他们的肩膀,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不好意思,哈哈。”一个男人说,“你的通用语不是很溜,你是说公子?确定不是公公吗?哈哈哈。”
楼下的眼球对准了传来声音的方位,在灯光触不可及的昏暗脚落里,像是蹲着个人。
乐正林下箭步上楼,奔向唐田的房间。
墨达拿起草席,从草席中抽出一把环首刀,吼道:“什么人!出来!”
“你应该就是那个左手刀客吧,旁边的矮子应该是用拳刃的那位。”说话的人缓缓探出了脑袋,是个相貌普通的黑发年轻男子。“1、2、3、4、5,你们几位是啥情况?”他站了起来,指着络腮胡一伙问:“海寇?是打算把‘肉票’运出大陆吗?”
“啪!”一声闷响,钢珠从气铳中射出,正中年轻男子的胸口,只见他一个踉跄,后仰坠下,重重摔在地板上。
络腮胡子放下手中的气铳,说:“我猜他和你们不是一伙的。”